,应之行还真看不出周蓉哪里不对劲,但他依然非常平静:“但毕竟现在没有制裁我的诱导剂,玩游戏很大程度上都要看运气,我无所谓。”
说着,他便拍拍手走了。
周蓉站住原地撇嘴,正也要离开的时候,眼前忽然一晃。
她不自在地摸住墙壁,再也没动半步,便忍着恶心缓缓地蹲了下来。
“原来你在这儿呢,治疗的时间到了。”
夏护士抱手出现,不客气地拎住东倒西歪的周蓉:“不难受吗?我要是你,可不会随便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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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是每日必经的痛苦考验。
同样被带来诊疗室的西羽没有好运气再遇上春护士,束缚住他四肢的皮带也特意加强,再难挣脱。
美丽的药医生同样残酷无情,指挥着两个壮汉护工的阴影,强行用特制的灯具照射西羽的皮肤,等到溃烂便涂药,涂了好了药又照,反反复复地将西羽白皙的胳膊弄的几乎烂掉,才满意地记录完数据。
痛苦逼得西羽已经汗湿了病号服,甚至把嘴唇咬出血,只为憋住惨叫的冲动。
而血的味道顺着口水滑进食管,又带来了新的刺激。
药医生淡笑,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真可怜,有些卟啉症病人的确会对血液产生渴望,但这只是心理问题,明白吗?”
西羽屋里跟她对话,厌恶挪开眼神。
正在此时,治疗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今天没有当班的范医生笑嘻嘻地端着咖啡说:“累了吧?休息一会儿。”
药医生对这个师弟很不感兴趣:“还好,西羽去休息吧,把下一个病人带过来。”
护工马上放开了西羽。
西羽立刻用袖子遮挡住几乎没眼看得胳膊,古怪地瞥了眼献殷勤的范医生。
范医生立即发怒:“看什么看?”
“哎,不要因为人家长得帅就嫉妒。”药医生在旁哼道,摆摆手说:“我不喝咖啡,端走端走。”
西羽没再理他们的对话,吃力出门,拼了命的保持镇定。
但他的脸色肯定相当难看,以至于露面就被等候室里的几个主播盯住。
早就被折磨完毕的罗熙赶紧扶住他:“没事吧?”
西羽的伤口被触碰,痛得全身发颤。
罗熙敏感地松开,什么都没说,就带路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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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胳膊,彻底被光线照烂了五六次,就算是涂了药也没办法很快好起来,那些溃烂的血肉泛出可疑的液体,好像要从骨头上剥落下来似的,让向来心硬的罗熙也看得满眼红血丝,动作僵硬地帮西羽用纱布包扎。
“我没事,能忍。”西羽微笑,用另外一只手抚平了他的额头:“不喜欢瞧你这幅表情。”
罗熙将纱布系好,重新撸下他的袖子,然后才搂过西羽,跟他在仓库满是灰尘的角落相依为命。
西羽轻声问:“你怎么样啊?”
罗熙说:“没事,能动之前肯定能陪着你,再说这才第二天。”
西羽深吸了口气,靠在罗熙的胸前,闭眼说:“原薇的诱导剂克制你应该没错了,要想办法杀了她,但我看不出她什么病,她一直在发烧,这症状太模棱两可。”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特别冷静的人。”罗熙回忆:“至少在我监督的那轮初级主播的比赛里,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了——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好像比别人更容易冲动。”
西羽回想起自己的梦,那个因为“阿宇”才存在的自己,当然肩负着所有保护他的本能。
这本能……到现在消失了吗?
罗熙没等到西羽的回答,唯有嘱咐:“要我看,先别急,等过了今晚的至暗时刻再说。”
西羽点了点头。
罗熙拍拍他,松开西羽的肩膀说:“现在马关山是个可以争取的同盟,我跟他聊聊去,你这伤有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