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巳、丁午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想请教一下。”
云裳笑着走出来,拱手间把铭牌露了出来让众人看见。
此时的她褪去锋芒,恭敬有礼,反倒让一群惊讶她美貌的人更看低了去,只当她是哪个破落家族的小姐,跑到这儿,来赌一把,谋个前程。
这种女子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不过今天来谋前程的这个姿色实属上上乘,之前被世家子弟或王公贵族收了的那些在她面前兴许连做丫鬟都不配。
唉,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美人坯子,怎么就沦落到这一步了呢?
“姑娘,其实你也不必入赌局,若是不介意,江某愿替你赌。”
那手执折扇的走到她面前,笑得无懈可击,显然也以为云裳是那般女子了。
跟着他的那六人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好了不少,个个都用期待兴奋的眼神看着云裳。
汴京江郎好色的故事是多了去了,而看如今和他那一群仆从由忧转喜的模样,也是期盼着府上能新进一位夫人,好让主子暂时忘了惩罚他们。
可,碰上云裳,他们恐怕只能一场欢喜一场空了。
云裳婉转一笑,片刻前还彬彬有礼的江侍郎一下两眼放光,像只饿狼般色眯眯盯紧了她。
叶凌远在一边看着,不由握紧了拳,可又笃信云裳不会无缘无故对这种人有好脸色,等着看她的后招,便一直忍着。
“这可不好,”云裳不动声色地离那把扇子远了点,摆手推辞,紧接着道,“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再输一次呢?”
“噗!”
躲在角落里的老梁头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便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上百人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个老乞丐,对于景乐赌坊最近的品味甚感担忧,以至于除了那江某人,没人对云裳一本正经说出口的那句话有任何表示。
纵然执着折扇的江侍郎脸色青白,环顾四周所见,却只是美人一位、白衣一片、乞丐一个,和上百双瞪大的眼珠子,一肚子气反倒没地方发了。
“我说你们,”云裳扔下江侍郎,跑到人群让出的小道中间,声音不大,却无端透露身在高位的威严,让他们这些平日在各自门中或朝中习惯了趾高气昂的要人都有些不悦,“上一局是不是赌完了,那下一局该开始了吧?”
有人瞥了瞥一袭白衣万年不变的叶凌远和角落里佝偻着的老乞丐,嗤之以鼻:“这位姑娘,难道他们就是你的六丁?”
不少人跟着他低低地笑,旋即一个接一个转过身去。
云裳并不气恼,只是拉扯着叶凌远道:“我可不是大将,他才是。”
众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忍不住哄堂大笑,随后立马又恢复了他们素来矜持的样子,而脸上还是挂着掩不住的戏谑。
“让他做大将,姑娘你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献身吗?”
一人上下打量着她,一双眼珠子转得飞快,话刚出口就见一缕白闪电般冲来,吓得他急急后退,再偷瞄过去却又见那女子伸手一挡,清冽好听的声音传来:“犯不着跟他计较,蝼蚁罢了,很快也就死了。”
这话说得坚决,让他不由自主地恐慌,连忙看向周围,他们脸上却只有恍然大悟的表情,并没对女子的话表示不屑,他当即困惑:难道只有我听到了?
其余人的确没有听见云裳的话,他们只看见叶凌远因为对云裳的一句轻浮话语发了狂、下了狠手,却被那女子劝阻。
原来如此,叶凌远是被这女子迷住了啊,他怎么也不想想,这女子跑到这地方来本就是献宝的,而这最为珍贵的宝……无疑是她自己。
真是傻啊,曾经的叶公子,跟他那个卖国求荣的父亲一样叫人看不起。
“既然姑娘都已经开口了,便开始吧?”
长长的赌桌对面珠帘之中一锤定音,就再没有人说话,而那被云裳拐弯抹角骂了的江侍郎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还是不敢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