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最好再带束花。”
她想了想:“要玫瑰,玫瑰比较配我。”
“突然想起来那天我有事,你自己回来吧。”
桑吟眼一瞪,小脾气“嗖嗖”冒上来,想指着霍砚行放狠话,结果两只手里都拿着东西,只好作罢,劲儿也跟着压下去点儿,慢悠悠道:“随便啊,反正我又不是没人接。”
霍砚行低低笑了声:“知道了,去接你。”
桑吟随意地把手机戳在茶几上,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叉子拨弄蛋糕,过两秒,恍然的“呀”了声:“我突然想起来我那天约了别人,不用你接了。”
“约了谁?”霍砚行顺着她的话问。
“约了小哥哥呀。”桑吟笑眯眯的模样,嗓子也掐的柔:“年底了,有的人是叫我出去玩呢,又帅又年轻。”
她顿了顿,继续:“我就先不回去了,等除夕那天自己回老宅就成。”
“行。”霍砚行点点头,扯着领带松了松,评价道:“行程安排得不错。”
男人姿态闲散,表情淡淡,没有什么明显的表达,但是从小被压制到大的桑吟揣摩出些许危险。
她一看他这副神情,心底不自觉就开始涌出心虚感,尤其一想到上次霍砚行来找她,然后嘴巴带着伤回去,最为关键的是她这个罪魁祸首事后还忘得一干二净,像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她就更是心虚。
好似背着他出轨了一样。
她咳咳嗓子:“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这就是招架不住变相的服软了。
“临睡前少吃点东西。”
“知道了。”桑吟挥手:“晚安拜拜。”
视频挂断的下一秒,“咻”一声,桑吟又弹了两条消息给霍砚行。
【三又桑桑:来接我。】
【三又桑桑:不然杀了你jpg.】
霍砚行看着她发来的猫咪举刀故作凶巴巴的表情包,忽地扯唇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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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和袁元买的是二十九号下午三点回京城的航班,明天就是除夕,各大机场车站都是拎着大包小包赶着回家过年的人,头等舱也是座无虚席。
找到对应座位坐下,桑吟低头整理了下衣服,不经意间瞥到坐在隔着一条过道另一边的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再定睛一看,又笑起来:“真巧啊谨川哥。
“总算看到我了。”项谨川自桑吟过来便注意到了她,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
桑吟笑笑:“你是回京城过年吗?”
“对,这边的项目正好忙完,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回去。”
桑吟点点头:“那你们还挺辛苦的,过年前一天才休息。”
“你不也是。”项谨川说:“忙到过年前一天才回去。”
“那倒也是。”桑吟向来不会谦虚,任何夸赞她都受得起,她悠悠地叹口气:“我可真敬业,活该我能做出成绩。”
项谨川笑起来:“到时候电影上映告诉我一声,去给你捧场。”
“好说好说,到时候给你留最好的票。”
袁元的座位在桑吟旁边,自桑吟和项谨川说第一句话开始,耳朵就已经竖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实际上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边交谈的两个人身上。
趁着飞机起飞前的几分钟,瞥了眼桑吟,见她还在聊着,在微信上给严鸣通风报了个信。
自从前两天严鸣马屁差点拍到蹄子上后,他和袁元就建立起了跨越千里的侦查小队,时不时给对方串个气儿,递个情报什么的。
【袁元:警报!上次送奶茶的帅哥这次跟我们一趟飞机。】
严鸣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好和霍砚行一同去往机场接桑吟。
他们才在一场饭局上脱身出来,一群老总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侃,酒还不离手,逮谁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