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方突然抱住了他,顺势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处。
一时之间,福泽谕吉甚至分辨不出她是行为控制了意识,还是意识主导了行为。
刺杀者?
敌军?
来武侦收集情报的?
见惯风浪的武侦社长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了所有的设想,并将手指放在了刀柄上。
最终却没有拔出。
她的身上并没有杀意,只有恐惧、落寞与迷惘糅杂的复杂情绪。
有一刻,他想起了他唯一的女社员与谢野晶子。
当年他从森鸥外手中带走她时,小女孩脆弱的像只蝴蝶。
幸好现在已经是个坚强的女生了。
福泽谕吉微微敛眸,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女会发作到什么程度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只能尽量配合她。
“先生,你给我唱首歌吧。”
收回刚才的想法,无法配合。
“……不会。”
锦户舞又说:“那你给我背诵一段长诗。”
我问菜菜子。
“有教徒上门求助,贤治就把咒灵都捉了,说要留给夏油大人吃。”
夏油杰估计会为贤治的孝顺而动容,但咒灵实在不好吃。
那味道太令人作呕了。
一番感动后,夏油杰打发姐妹俩带贤治回去睡觉了,偌大的厨房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贤治捉住的咒灵大概有十只,基本都很弱,对人类只能到恶作剧的那种程度,但夏油杰不挑食,从不漏吃任何一只咒灵。
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吐槽,假如我是咒灵操使,那我只会吃些高质量的咒灵,那种吃了也没什么用的咒灵,何必受那罪呢?
可能夏油杰有……收集癖吧。
面前是一整面玻璃墙,我看着玻璃反光里岿然不动的夏油杰和穿着睡衣无所事事的自己,突然说道:“我给你煮个寿喜锅吧。”
……糟糕,我在胡说什么。
怎么还要给他做饭了?
我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你吃了这么多咒灵,估计也不饿,当我没说吧。”
“饿。”他小声道。
我:“……”行吧,寄人篱下白吃白住,偶尔勤劳一次,也不算亏。
寿喜锅做起来不难,荼蘼教的冰箱里也不会缺少食材。
他喜欢吃牛肉,我多切了几片,香菇改花刀的时候,我想到他不吃柄,把香菇柄也去掉了。
锅子里咕嘟咕嘟冒热气的时候,我拿了两个鸡蛋,嗑开来,打成了蛋花。
世界变得潮湿,湿气里是逐渐变软的食材。
“之前你说我嗑鸡蛋像是米其林大厨,吓得我把鸡蛋嗑在了灶台上。”夏油杰的气也不知道生到哪里去了,有的吃了,就开始和我不停地搭话。
之前……多久之前的事了?
——2006年12月26日。
现在是2017年9月16日了。
时间好不经用,转眼已过十年。
身份对换了,做寿喜锅的厨子成了我,小嘴叭叭的吃货成了夏油杰。
“还是铃溪比较像大厨,鸡蛋没嗑在灶台上。”
“少废话,吃你的吧。”
我关了火,戴上防烫手套,将寿喜锅连锅端到了桌子上。
夏油杰已经摆好了两双筷子。
“我不饿,你吃吧。要喝啤酒吗?”
“要!”
我给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摸在手里有点冷,秋天不是夏天,已经不能再喝冰镇啤酒了,于是我又放了回去,去架子上拿了一瓶常温的啤酒打开。
一顿饭,夏油杰吃的很香,像是逃荒多年没吃过饱饭的饿鬼。
他试图劝我吃一点,但我态度坚决而散漫。
“教主,你要是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吃一块菜,怎么样?”
“……”
这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