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让他站起来。
但想要进入下一阶段,前提是老爷子得把楚三合处理掉。因为楚三合每天都会来,迟早会发现老爷子已经好了的。
万一他心黑点,在治疗途中一把把这老爷子掐死,那林白青就要背锅了。
第二天来做治疗,揭开衣服一看,林白青笑了: 楚爷爷昨晚下过床吧?
这小老头儿精得很,能挪能动能下床了,硬是瞒的滴水不漏。就连晚上陪他睡觉的保姆,都不知道他已经能动了的事。
老爷子平常不说话,怎么问都不答,但这回答了: “你…发现…了?”林白青就说嘛,已经一周了,她用了毕生所学,他不可能动不了。他不但动了,昨晚大概还跑的挺远。
拍了拍他干柴的屁股,她说: “瞧瞧,屁股磨红了一大片。”
楚春亭大概没想到这小姑娘会拍自己屁股,身体一僵,毛发倒竖,凶神恶煞。他跟顾明不一样,眼大眉深,是个凶相,一生气瞧着很吓人的。
但林白青是老人带大的,天生喜欢老人,并不怕他,看他生气了,干脆再拍几巴掌又揉揉:“这就对了,不要那么懒,有机会就多动一动,有助于恢复。
这回老爷子没再生气,反而有点颓丧,拍大腿:它,动不了。他能控制胳膊,继而挪动身体前行,但腿没有知觉,纹丝不动。林白青在给针消毒,眸子一转: “想让它动啊。”楚春亭摇头,一脸失望: “陆庆坤.看过…恢复
不…了!”
陆庆坤就是保济堂东家的大哥,也是林白青所知道的,医术能跟顾明比肩的老大夫,他说恢复不了,老爷子就以为自己恢复不了了。
当然,要是一般点的大夫,他的腿确实难以恢复。
但林白青可以,毕竟她是顾明的徒弟嘛。
她笑: 保济堂不行不意味着我们灵丹堂也不行呀,我是顾明的徒弟,我能。
见老爷子眉毛倒竖,又故意说: 怎么,一天天的,四处跟人宣扬,说我师父医术差,是个滥好人,骗人骗着骗着,连自己都骗过了?
楚春亭有些发怔,因为这女孩子笑起来眼眸愈发像他的妻子。但她偏偏是顾明的徒弟。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楚三合进院子来了,直奔堂屋。“楚老板,你还没上医院呀。”林白青问。
现在只是胰腺不正常,癌细胞会迅速繁殖,晚一天去切他就会早死一天的。林白青搞不懂这人为啥会那么疯,有病不治,只知道倒卖家产。
把西屋的卖完还不够,要卖堂屋的。
说起病来,楚三合停下了,说: “我听人说首都有个老中医,有一副天下难寻的,解毒的银针可以用来治癌,就是收费高得很,治一个人要几千块,我先凑点钱吧,到时候上首都,一次性把它治好。
银针确实可以解毒,但解的不是癌毒,那一听就是江湖游医,骗子。林白青劝说: “算我求你了,别听骗子胡扯,快上医院去吧。”
“今天我还有个大生意,明天吧,我明天就去。”楚三合说着,从堂屋出来了,他把堂屋的中堂给揭了,一共七副,卷成了轴抱走了。
楚老爷子浑身扎着针,跟刺猬似的,不能动,干瞪着眼睛在生气。
林白青还要故意惹他: “哎,楚爷爷,你的大侄子把您家的中堂卷走了,您要再不管,过两天他怕是就要扒墙皮,拆木头了。
楚春亭显然也很生气,但只淡淡说: “不过点破烂,让他拿罢了。”“您家的中堂呢。”林白青说。
“不过破烂。”楚春亭说。
林白青一想,也是,就像顾明有地库可以囤药。
楚家是自前清就专给皇家进贡各种古玩的,他家也有地库,地库里藏的
才是大头,至于家里挂的字画,摆件什么的,放在明面上的东西,都不是最值钱的。
但林白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