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远了,虽然说裘怡在嫁妆上没能引起热议,但是赵词还是很有实力的用十首催妆诗,成功的带起了一股热议风潮,没办法,人家一肚子的才情摆在这里,这催妆诗别提写得有多绝了,天知道后来京中有多少闺中女儿看了这十首诗,哭得有多厉害,以后她们的夫婿来迎娶时,写不出这么好的催妆诗,让她们怎么甘心出嫁哦。也就是碰上裘怡这么个眼空心大的,瞧不出里头的好来,不然,用不着十首,顶多三首诗,她就该急吼吼的要嫁了。
裘怡婚后一个月,平郡王府果然分了家,把赵词小夫妻俩个分出去单过,虽说他做为嫡次子,只能分到三成家产,但平郡王府并不是落魄宗室,历代平郡王妃又都是极善经营的,这些年下来,家产只有添的没有减的,纵然是分家,也不曾说家产越分越薄。
其余银钱、铺子田庄之类的不说,只说赵词分到了一栋五进大宅还是带园子的,这就够不少分量了,京中可是寸土寸金啊。再一个就是皇帝特别给面子,看在他和郑秀是连襟的份儿上,不仅赏了郡公的爵位,还特别赐下一座郡公府和金银、田庄不等。反正,随便这小俩口怎么造,这辈子的富贵闲人命是真不跑掉了。
只是等过了年关,来年一开春,北境边关告急,京中情势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去冬天气酷寒,冻死牛羊无数,蛮胡的日子果然是过不下去了,南下犯境,再不是之前几年的小打小闹,随后又有屠城的消息传来,据传,三皇子……不,庶人赵让就惨死在了蛮胡的铁蹄下,皇帝闻讯大怒,朝庭大举发兵,并命韩大将军领帅印,亲自前往北境平蛮灭胡。
郑秀身为韩大将军麾下一员小将,毫无疑问被韩大将军点了名随军,将他和他手底下的五百兵士编入了前锋营,皇帝想留人都被韩大将军给驳了回去,临战之时,韩大将军铁面无私,连他的亲孙子韩小六都跟郑秀一样,被编进了前锋营,皇帝要是实在想留下郑秀,那就直接把人从建章营调走,以后再想回到韩大将军的麾下,那是连门儿都没有。
皇帝没办法,只好把郑秀召入宫中,嗯,连同裘怫一起,他是拉不回这个外甥的心了,只希望裘怫能把郑秀留在京里,建功立业固然好,可是皇帝……真的怕再看到一具从北境被抬回来的尸体。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拦住先建平侯孤军独袭蛮胡的王帐,纵然功勋彪炳,但是人没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子,虽于国有功,可于家有憾。
郑秀如今可连个遗腹子都没有……啊呸,阿秀还活得好好的,什么遗腹子啊,当然不会有!
皇帝再一次觉得自己老了,脑子都不够用,老转着不好的念头。
面对皇帝殷殷期盼的眼神,郑秀没有吭声,他看看皇帝,又看看裘怫,始终保持沉默,梦想与亲人,若有冲突,该怎么做?
早在迎娶裘怫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先护家,后保国,只要裘怫说一声不愿他随军出征,他就……留下来!
裘怫也看看皇帝,再看看郑秀,半晌,她垂眸低声道:“陛下,女子出嫁从夫,甥媳都听夫君的,他若要留,甥媳固然欢喜,他若要去,甥媳更为之骄傲,男儿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守家护国,男儿本色,甥媳虽为妇人,亦知道有国方有家的道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斩钉截铁。
皇帝眼神一缩,万没有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甥媳妇儿居然能有这等觉悟,沉声问道:“沙场之上,刀枪无眼,你就不担心他有个万一,再也回不来?”
“怕,甥媳怕极了!”裘怫并不掩饰她的担忧,却依然敢于表明她的想法,“几日前,甥媳曾往上善观看望义母,当时甥媳心中也是矛盾,便问义母,可曾后悔过当年让驸马沙场搏命!”
皇帝一愣,表情微微一变。
“义母说,悔极了。”
裘怫一边说,一边微微有些出神,当时,蛮胡犯境的消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