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似没有听见,她顿了一会儿后,才嘱咐贾政。“明日你去了张家,你大哥下聘礼找的自然是他岳丈,你要抓紧机会,多与张丞相交谈,若是张丞相能记得你三分好印象,将来你的路必定能平坦几分。”
贾政本也不是非要史氏说出个答案,他心内是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是事情已然成定局,张家既然看上了贾赦的爵位没选自己,自己还是不会因此看不起张家嫌贫爱富。他还要同张家交好,给自己谋些好处。
第二日一早,贾赦跟着贾代善练完武以后,就在贾代善院子里用了早点,等贾政一起前往张家。虽说今日是贾赦送聘礼的大日子,但是贾赦仍然穿着一件深枣红色的箭袖的袍子,看上去既不张扬俗气,也不显寡淡。
倒是后来贾政一进来贾代善的院子,看着贾政穿了见白色的书生袍,本来贾政也算是个读书人,穿着白色的书生袍也是合适他的身份。但是今天是贾赦的好日子,穿着白色登张家的门,实在是不合适。
贾代善便对贾政说道,“这些下人怎么给政儿你选的衣裳,今天是你大哥的好日子,怎么能穿的如此素净,这些个奴才既然不会伺候,就打发到庄子里去吧。”
贾政身边跟的小厮一听贾代善这般说,是赶紧跪下了求饶。其实倒不是下人不会给贾政选衣服,本来贾政房里伺候的人给贾政选了一件海蓝色的袍子,但是贾政觉得那件袍子的颜色是贾赦常选的,太过艳丽不符合他的书生形象,所以贾政自选了一件白色的。那下人跪在地上无辜替贾政背了黑锅,还要下放到庄子里,却有苦说不出。那小厮本想着贾政看着自己伺候这么久的情分,这衣服的事自己又是个替罪的,能替自己说几句话,结果贾政却是金口难开,站一旁,好似贾代善要罚的奴才不是跟着他的人一般。
贾赦在一旁看着,本来不想说话,他也觉得贾政穿这衣服实在是膈应自己。但是他一瞧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厮是眼里透出一丝对贾政的恨意,是计上心头。
“爹,算了吧,那下人定是觉得二弟是上张家书香门第的门,穿这书生袍更得张家人欢喜才选的,反正时间还早,爹你要不喜,让二弟回去换了就行。而且今天是孩儿的好日子,就不要罚这奴才了。”
“既然赦儿你给那奴才求情,那就算了吧,还不赶紧伺候你家二爷回去换了这衣服。”
那奴才本以为自己这次定是在劫难逃了,想不到贾赦居然替他求了情,是赶忙向贾赦道谢。“奴才谢过大爷,谢过大爷,今后定然会尽心尽力替主子效劳。”
贾赦一听那奴才这么说,是暗自发笑。看来贾政虽说迂腐,但他这奴才倒是个机灵的。自己才一求情,他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了,说是要替主子效劳,只是这主子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贾赦心想,等会就要林三去跟这小厮说说话,好叫这奴才能真的给他主子效劳效劳。
贾政本来想着穿书生袍好能给张家一个好印象,结果却被贾代善给训斥了,只能憋屈的回去换衣。待到半个时辰后,贾代善叮咛好贾赦两兄弟后,终于是放贾赦二人出门了。
贾赦同贾政今日没有驾马车前行,反而是骑了高头大马,后面跟了一路奴才抬着长长的一串聘礼穿城而过,去往张家。
这路上的京城人看着那沉甸甸的箱子,是赶紧围观过来,纷纷询问这是哪家人的聘礼,这般厚重。
“这走过的是谁家公子哥啊,这些年来,除了皇家几位皇子的聘礼,是再不见这样贵重的聘礼了。”
“你还不知道啊,这前头骑马上穿枣红色衣裳的是那荣国府贾家的世子爷,这是他送往他未来岳家的聘礼。他岳家啊就是那位三朝元老张丞相家呢。”这有些门路的人是忍不住得意的向旁人炫耀自己得来的消息。
“你说的可是前些天得圣上赐字的那个贾恩候?若是他的话,那聘礼合该如此,荣国府本就是京中一等的人家,张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