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是怪事,她抓紧道:“梵墨,我发誓,我真的和流枫泽在讨论鬼令之事!”
坐在对面的梵墨,从容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点头道:“我知道!”
知道还生气!
顾清菀又道:“而且,梵墨,我们皇宫中,竟然还有一块鬼令!”“还有,你知道吗,火令,竟然在流枫泽手中,这下可麻烦了!流兄,可是帮了我们,很多忙的!”
梵墨似乎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只是坐在那里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看着顾清菀道:“我惊讶的是另一件事情!”
顾清菀疑惑道:“什么?”
房间内的视线有些暗,有些看不清梵墨的脸,顾清菀挑高了一下烛线,房间内瞬间明亮起来。
梵墨道:“从前,有一个国家的皇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闻言,顾清菀先是呆愣了半晌,心跳乱了半拍,她看着梵墨认真的神色,快速的低下头,有些不敢给他对视。
愣了半晌,顾清菀才道:“你……都听到了?”声音有些干哑,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
梵墨点头,眸色微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清菀心中有些苦涩,她一直不敢告诉梵墨,一直不敢面对曾经的自己。
一阵风吹过,顾清菀下意识抱了下身子,眼神却是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
模糊中,她隐隐约约的听见梵墨好像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身子一轻,就被拦腰抱起。
一直等到了床上,顾清菀才微微回神,看着梵墨正坐在床边望着她,梵墨道:“你愿意告诉一个外人,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朕?”
“你真的想听吗?”顾清菀问,“就算是我背叛你的故事,依旧想听吗?”
梵墨认真的点头,伸手抓住了顾清菀微微颤抖的手。嗯,想听,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听,好的,坏的,全都想听。
顾清菀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好像做了很大决定似的。
她说:“上辈子,天元六年,三月三号,我离开了你,去了南国,去找南如风。”
梵墨身子一僵,却很快恢复过来,紧紧的抓住顾清菀的手,静静地听她讲下去。
“天元六年,
暮春之初,
皇城凤祥宫,缘大火……”
听着听着,梵墨的眸色越来越深,漆黑如墨,一眼望不到低,他冷声问:“然后呢!”
讲了这么久,顾清菀差不多已经平静下来了,她淡淡道:“挖眼,拔舌,丢进乞丐窝。”
梵墨的脸色铁青,仿佛都能化出冰来,他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床档上,厉声问道,“是谁做的!”他就算再生气也不敢碰一下的女孩,到底是谁做的。
顾清菀可以清楚的看到,梵墨骨节泛白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她一把抓住梵墨的手,问道:“梵墨,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最后怎么样了吗!”
梵墨道:“你已经离开了我,那我后半辈子,不用猜也知道!”他低垂着眉眼,“肯定行尸走肉一般。”
顾清菀有些哽咽,有些话,非说不可,“天元二十六年,你生祭了鬼令,以血肉之躯,换回了我重生。”
闻言,梵墨一愣,而后接着目色清明起来,是的了,现在终于知道清儿为何大病一场后对自己的态度便的如此之大,对南如风的转变如此之大,他想过很多原因,却独独没有想过如此,不过……想到这里,梵墨眉毛皱的更深了,难道清儿,是因为自己用了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出于感动……
顾清菀买床上看着梵墨的眸色有深变浅,又由浅入深,她道:“梵墨,现在,把你脑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掉。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我喜欢的是你,我喜欢的是那个上元佳节陪我猜字谜的你。”看着梵墨有些茫然的样子,顾清菀心中有些发紧,她微微探起身子,双手勾住梵墨的脖子,便把红唇主动送了上去。
梵墨的眼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