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教训本宫,以前你对本宫吆三喝四,本宫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本宫仁慈,可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这样,本宫也不是可有脾气的人儿。”
她快要气死了,她颤抖地指着唐柠,瞧那模样,似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了。
下面的奴才顿时噤若寒蝉。畏惧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唐柠,心中只想到:公主越发的有魄力了。
唐柠开了尊口,“可是为了驸马求情?”
“你……你……咳咳咳……”她咳了两声,满腔兴师问罪的话说不出口,只好问唐柠,“你身体好些了没,听下人们说你好像有点不舒服。澈儿不懂事,还劳你多费心,男儿志在四方,在家待着不是个事。他这么好的年华,不该……”
周母露出了伤心的模样,“澈儿,从小就希望有一天,能做个好官,能做个大官,解救天下苍生。”
唐柠十分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理都不理会周母。让她刻意做出的伤心愤怒的神色僵在了脸上,“对了,驸马难道忘了说,他的职,是我求皇兄,给弄下来的吗?他太忙了,我不高兴,本宫要的是相公,不是多么仁德的官。”
大概是许久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过,周母的神色瞬间就不自然了起来,僵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她忍了又忍,终于咽下这一口气。
“这埋没了……”周母讷讷道。
“当初没人逼他娶本宫,他娶了本宫,就该安分守己。难道做个闲职不好吗?难道和本宫做一对恩爱夫妻不好吗?前些时候,还和张太傅家的女儿眉来眼去,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看来是这两年本宫对他太仁慈了,以至于驸马忘了自己的本分。”唐柠态度很是强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这……”周母愣了,“澈儿绝无二心。”
“是吗,可本宫怎么就不相信呢!”唐柠摔了茶杯,气氛顿时变得肃杀起来。
许是一向说话轻声轻气的公主骤然发这样大的火,哪怕周母心底依旧火气直冒。但是到底增添了几分胆怯,站在那沉默不言了。
周母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软弱的时候她很有本事,一旦别人强硬了就装死了,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委托者见周母的时候,就是听了驸马的话,说是周母喜欢贤妻良母式的女孩子,所以态度放的极低,生怕让对方察觉自己太高傲。
因为她姿态放得低,周母就对她评头论足了一番,周澈就说他娘亲就是心直口快其实没有恶意,从小没受过委屈的委托者也就忍了下来,哪怕她心里并不高兴,也不觉得自己要低头。
但这一次,唐柠是奔着和离去的,她要傲慢,要蛮不讲理,要损人不见血,她肯来见周母一眼,周母就该感恩涕零了,毕竟她姓梁,周母不姓梁。
周母退缩了一点。
唐柠却不打算就这么结束了,她的眼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又想尚公主,又想入仕,哪有这么好的事,总要有所取舍的,驸马两个都想要未免太贪心了一点。驸马若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对本宫说就好了,劳烦一个老人家,本宫还真有点儿看不起他。”
那厉害跋扈又骄纵的样儿,让周母战战兢兢,惟独倚在门口的翠柳转过了头,开始偷笑,公主这模样挺唬人的。
唐柠强势了,周母就更萎了,气势一上来她气势就弱了,声音小的跟鸡仔似的,“澈儿对公主,不敢有半分不敬,不敢有半点异心。”
“那就有劳夫人为本宫传个话,驸马入仕,本宫不同意,当官当久了,驸马的心都野了,是时候该收一收了。本宫的驸马,不求他多么厉害,多么有本事,只有一条是必须要做到的,那就是忠诚,一生一世一双人。”唐柠伸出手,丫环便殷勤地拿来一个新杯子,到了倒满了水给她,她掀起啜了一口,“这世上有失才有得,若是驸马觉得本宫拖累了他,那就和离吧,本宫离了他照样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