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早已经离去,她只是一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她为什么要为大齐的江山,亲手将自己的夫君,送上战场?
她不要!
安七墨抬头,就看到她湿润的眼眶,他来不及去想,刚才她欺骗自己看过信了,事实上她没有。
他就再次张开双臂,将她拥抱在怀中,凑到她耳边,坚定地说:“阿月别害怕,我不会去的。”
“你和我,早已经在三年前,就成为朝廷的弃子了,这个时候大齐再有怎样的危难,也不该由我们来承担。大齐那么大,能人异士那般多,怎会就急需我呢?”
李云月搂紧了他,在他的肩窝里来回地蹭着,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她什么都没有说,却也知道,安七墨这番话并非完全出自真心。
早在当初见到马业辉时,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延迟这么久到来,她也没想到,自己当日的感知居然如此敏锐。
而她当时跟他说过,会支持他的。
可是那个时候,战争还没有到来,一切都凭借想象而已,在想象中,人总是以为自己很伟大、很坚强。
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才知道当日把自己想象得伟大坚强的自己,是多么可怜和可笑。
“好了,阿月,别难过,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安然将孩子生下来,期间我哪儿也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安七墨轻拍她的脊背,不断地安抚她的情绪。
李云月仍旧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依然什么话都没说。
安七墨没办法,只好继续抱着她,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李云月才从他怀中起身,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拉过他的手。
“我去厨房看看,婆婆将晚饭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的话,我就叫你吃晚饭,你去找点别的什么事情先做着。”
“阿月……”
他低低呼唤一声,李云月却已经放开他的手,转身往厨房走去。
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那纸信还留在他的手上,就好似烫手山芋似的,他将其揉成一团,用水浸湿,信上的字被晕开,很快就模糊起来,什么内容都看不到了。
不多时,就听安志柏在屋里喊他去吃饭,安七墨将烂透了的信纸,踩进泥里,就好像它没有来过一样,这才举步往屋里走去吃饭。
饭桌上,梁氏在说着这十里八乡,谁家又添娃子了,谁家即将嫁娶媳妇儿,这几日村里村外都少不了喜事,预示着好事要到来了。
老人就爱听这些喜事,且喜欢拿出来说道说道,心情能够愉快些。
安七墨和李云月都不想打扰她谈及这些喜事时的欢喜,便不时地附和着。
最后,梁氏感叹一句,“哎呀,这要不了多久,我安家也能有后了,我的大胖孙子哟,你可要平安健康地到来,奶奶在等着你哩。”
这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安七墨和李云月的心上,两人相视一眼,皆低头继续吃饭。
梁氏还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未曾发现夫妻两个的异样。
吃了晚饭,安七墨和李云月的话语也少得可怜,除了洗漱等必须事宜之外,两人都没做其他的任何闲事儿,便都回了屋子。
梁氏便和安志柏嘀咕:“你哥嫂今晚是怎么了?怎么都不乐意说话?我瞧着他们也不像是吵架的样子呀。”
“大概他们就是太累了,才不想说话。”安志柏说完,就也起身回房睡觉去。
梁氏努努嘴,有些不相信似的,“真是这样吗?这么累就不晓得好好休息啊,还成天为别人做那么多事,哎,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怕是一辈子都得养着那些读书的孩子咯。”
却说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的安七墨和李云月,两人依旧不发一语,就定定地看着帐顶。
夫妻两个的内心,不仅忧烦,而且疲倦,翻来覆去的,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