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下一任知府,能如杨成峰这般好。
师爷念完罪状之后,宋子盛便拍下惊堂木,“廖奇伟,你可认罪?”
“大人,下官没办法认罪啊,这些都是子虚乌有、都是别人诬陷下官的呀,下官冤枉啊。”
廖奇伟身子匍匐向前,双手和额头都贴在地上,声色无比凄惨,仿佛他就是天底下最受委屈的人。
李云月和安七墨站定在堂外,并不着急,他们倒是要看看,这廖奇伟如何辩护,大伙儿都目睹的事儿,他居然还敢说冤枉,真是勇气可嘉!
“哦?你如何冤枉了?说来听听!”宋子盛倒也给他个说话的机会。
廖奇伟便将先前,在宋子盛面前说过的话,在堂上复述了一遍。
他去石河村,只是关心村民们的生活。
烧房子,是石河村的村民放火烧的,和他无关。
最后,他还说:“下官身为夷州城的知府,上为朝廷办事、下为百姓谋福祉,辛辛苦苦了这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知道是谁这般诬陷下官,下官恨不得以死明志!”
“可下官不能就这样窝囊地去死啊,下官若是死了,宋大人又如何给下官清白?下官的家人,又当如何在这世间存活呢?所以下官死不得啊,请求宋大人一定要还下官一个清白!下官在此处叩谢宋大人了!”
李云月太阳穴跳了跳,这个廖奇伟是贪官之外,还是个戏精啊,这泣涕涟涟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百姓们又都议论起来,纷纷表示不相信廖奇伟的话,平时被他欺压的百姓不少,恨不得宋子盛立即将他给办了。
嘈杂之声,充斥整个高堂,宋子盛扬手,惊堂木一拍,便让大家肃静。
之后他让石村长进去,石村长入堂内之后,立即在廖奇伟旁边跪下,叩拜宋子盛。
“石如江,你且告诉本官,当日纵火烧掉村民房子之人,是谁?本官是问点火之人?”
点火之人?听到这样的询问,李云月心中闪过不祥的感觉。
不等村长回话,宋子盛续道:“是廖奇伟点的火,还是你们石河村的村民点的火?”
“回大人的话,点火之人是石河村的村民,石坤、石冬海还有石大山。”村长石如江如实回答。
“这么说,点火烧房子之人,便不是廖奇伟了?”
“不是的,大人,是廖……”村长刚要说,是廖奇伟逼迫他们点火的,但一声惊堂木在此时响起,截断了他的话。
“本官再问你,廖奇伟去你石河村,可是因为你石河村挖路事宜?此事你们并未提前告知廖奇伟,是吗?”宋子盛又问。
他声色凛然,气氛倏忽变得很是严肃、森严,围观的百姓们,都不敢吭声。
“是……是的,廖奇伟起初不知道,但是……”
“好了,你的答案,本官已经知道,你们私自修路,廖奇伟身为夷州城的知府,却不知晓!你们可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百姓,做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经过知府的同意,你们胆子哪儿来的?”
宋子盛怒喝之下,围观的百姓脖子都瑟缩了下,更何况是现在跪在堂上的石村长?他额头上直接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云月拧眉,这个宋子盛是几个意思?
杨成峰不是说此人可以相信吗?然而现在看来,怕是杨成峰都不知晓这位宋子盛的真面目,这家伙分明处处在维护廖奇伟!
安七墨抓紧她的手,示意她别轻举妄动。廖奇伟还是知府的时候,他们不能公然对抗他,更何况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人,还是巡抚大人,他们更不能直接对抗。
“大人,他们私自修路,完全不将此事告知下官,下官得知消息之后,便带着人赶去查看修路的情况。想着挖路也是对石河村那条路上的百姓们好,还鼓励他们抓紧时间挖路。”
“谁知道,他们竟以为,下官是坏人,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