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近,彼此不允许彼此进入自家村子的地界,岂不是麻烦了?
“石村长,李云月,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将我夫君的工钱给出来就行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伤了腿,也着实不容易,你们可不能坑害贫苦人啊。”张氏悲切但却很大声地说道。
“黄三嫂,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现在大家伙都在这儿呢,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保持沉默许久的李云月,终于开了口。
黄友财在他们族辈里,排行老三,大家要么喊他一声三叔,或者三哥,现在李云月喊张氏一声三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怎么执迷不悟了?分明就是你们不厚道!欺负我们老实人!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寒心!”张氏直接嚷嚷起来。
你是老实人?李云月简直要笑了,你以为说话大声,就是有理了吗?
李云月冷笑道:“既然黄三嫂执意如此,那么,我只好从你夫君受伤那天的事儿,开始说起了。”
“先前黄三哥受伤了,是由他们组的成员,将他抬回来的,我那时候刚好下学堂,碰巧看到了。我当时就直接请石大夫过去,给黄三哥看伤了。”
抬黄友财回来的那几个村民立即点头,确有其事。
“石大夫给黄三哥治伤的所有钱,也都是我李云月一人出的,黄三哥家并未出一文钱,用的也不是挖路的钱,这一点石大夫可以作证。”
石大夫听到这里,也不住地点头,“李夫子说的都是事实,我给黄友财治伤的钱,都是李夫子一人负担的,未曾得过其他人任何钱。”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李云月会为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支付治伤费用,这在谁家都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可现在张氏对李云月,却没有半点尊敬之心!
“你请大夫给我夫君治伤了,我们家是该感激你的,的确,我们家也因此很感激你,但这不能成为你们不给我夫君工钱的理由啊。我夫君是因为挖路受伤的,你们出钱给他治伤不是应该的吗?”张氏又叫嚷起来。
她总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压过李云月的声音,仿佛这样,人们就会更加相信她所说的,从而怀疑李云月。
然而李云月却始终没被她的叫嚷给影响到,仍旧十分淡定自若,等张氏说完话,她才开口。
“黄三嫂,你说得很有道理,治伤的钱是治伤的钱,工钱是工钱,的确不能混为一谈。”
李云月先是认可了她的话,这份优雅是张氏所没有的。
大家更加期待地看着她,就想听听她接下来还能说出点什么。
“那我再问黄三嫂一个问题,除了你夫君治伤不需要花钱之外,你真的没到石村长这里拿过钱吗?先前县太爷留了十两银子给石村长保管着,主要是发给去靠近夷州城地段挖路的村民吃午饭用的,也可以用来支付不时之需,黄三嫂,你现在告诉大家伙,你是否到石村长家里,拿过钱?”
李云月娓娓道来,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她的话语。逻辑清晰、言语清楚,不叫不嚷,一切都恰到好处。
越发衬得张氏像个泼妇。
随着她的问题问出,大家伙的目光就都集中到张氏身上去了,张氏嗫嚅着嘴唇,有点心虚的样子。
“我……我,我的确去石村长家里拿过钱,可当时石村长说了,那钱是用来买食物给我夫君补身体的,我夫君腿脚受伤了,总得补补身体,才能好起来吧?”
张氏吸了吸鼻子,言语中带了哭腔,听起来很是可怜。
其他人又议论开了,“这也无可厚非,受伤的人,需要补身体,黄三嫂跟石村长拿钱,是应该的。”
“当时黄三哥失血还挺多的,补补身体是应该的!”
大家又站到张氏那边去了,张氏继续拿着手帕搁在嘴唇处,随时准备擦掉眼泪的样子。
见大家伙的言辞,都是在支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