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听志柏说,你下了学堂就去村长家了,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李云月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当下就将张氏来闹事的事给说了。
安七墨便安慰她,“不要将这种事放在心上,十里八乡,这种无赖不少,我们计较不来的。”
李云月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有点闹心而已,很快就会过去了。”
有时候她真是没有办法理解,有些人的脸皮是如何修炼得这么厚的,为了钱财真的可以脸都不要。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在吃晚饭的时候,张氏就跑到他们家的房角来骂人,逮到什么就骂什么,言辞相当的难听。
她也不需要对手,沉默着的房子好像就是她的对手,她一个人能够骂得很欢,除了骂人之外,还诅咒人,还说一些肮脏话。
格外的不堪入耳。
足足骂了一刻钟,也不见停止的,李云月是真的听不下去了,就对安七墨道:“要不要出去把她赶走?”
“这种人赶不走的,你越是赶她她就越骂得欢,别听她就是了。”梁氏抢白道,显然对于这种泼妇骂街的行为,已经习惯得很。
以前李云月也见妇人去别人家墙角这么骂过,但当时隔得远,也就没有多大感觉,现在对象成了他们家,感觉就变得很糟糕了。
安七墨也主张不要理会张氏,“她见无人理会她,就没力气继续骂下去了。”
李云月只好听从他们的,不去理会,吃了晚饭洗漱之后就回房间里,那张氏还在骂着,骂到现在,也半个多时辰了吧?她的嗓子也不见沙哑的。
李云月无奈得很,拿了本书在灯下看着,试图融进书本的世界里,这样就可以屏蔽掉张氏的骂声了。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张氏的声音这才渐渐消散去,李云月听得出来,她在慢慢离开。
啊!一个女人扯着嗓子骂了这么久,没有人和她对骂,她也能骂这么久,委实太厉害了!
她是没理会张氏的骂声和骂语,可到了第二天,去书院的路上,遇到的人们都问她,“李夫子,昨晚可睡得安好啊?”
“李夫子,你们真的亏了黄友财家那口子的工钱啊?人家挖路也不容易,你就给人家工钱呗。”
“……”李云月很想说,你们不知道个中缘由,在这里说道个屁啊!
更让李云月没想到的是,她来到书院门口时,见张氏在门口和一大帮孩子说话,具体说什么,李云月没听到。
那张氏见她来,冷哼一声就走了,李云月很担心孩子们,就大步走过去,想要看看孩子们是否有受伤。
岂料,刚到近前,就听一名孩子道:“李夫子,我爹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把欠了黄家的钱,还给他们吧?他们生活很不容易的!”
“对啊,李夫子,你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做个好人吗?为啥到了你身上,你却不以身作则呢?”
“李夫子,说实在的,你找人家去挖路,人家受伤了,却趁机不给工钱,这样做是不厚道的,至少人家也做了几天工,得给工钱才行啊!”
“李夫子,我们对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李云月是万万没想到,张氏居然会利用书院的孩子们来对付自己,孩子们年龄小,大多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图画什么,他们就是什么。
现在张氏到他们跟前来颠倒黑白,他们就来讨伐她了。
讲真的,被自己的学生这样不信任,李云月的内心是很疼痛的。
但她不能对孩子们发脾气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站在了他们认为正确的一边!
就连刘大为都上前一步,道:“李夫子,我们向来尊敬您,您赶紧把钱给人家吧!”
“你知道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志柏大声说着,竟冲上前去,将刘大为推了一把。
“安志柏,李夫子是你的嫂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