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其中一个分枝,您及历代祖上能谨遵先祖的初衷,已非易事。
祖上为保存颜面,才弄出这么个守卫天下太平的泱泱之言。但实际上外面发展成什么样,父亲也从未出去看过。我们该守护的从来都不是天下人,我们要守护的,是我们自己,父亲。”
他们这一族祖上,曾留下遗训,未及祸事,不得私自离开,因此包括千徵在内,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外面的世界。
“你可有什么发现?”
千攰神色郑重起来,“巫族,出世了。”
“他们,难道也是为了那人?”
“不可能,父亲莫要忘记,他们从来不关注这种小事,更何况,他们本非正统,只是给自己披了件华丽的外衣罢了。”
“那……”千徵犹豫,面色沉凝,“若只是一般的事,他们是不会离开那片禁忌之海的。”
“父亲放心,我一直留意他们,已寻得少数巫族之人,待有结果立刻回报于您。”
“好,你去吧。”
千攰离开后不久,其族上下听到了一和之言。
“此后少主行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横加干涉,否则直接逐出本族,此生不得回归。”
这一谕下,举族上下集体失言。
风陵镇,尉迟心寒急忙赶至,将书信呈上,九王爷临窗而立,不言不语。
他有着让万千少女趋之若鹜的容颜,有着让世界万物失色的笑容,有着帝国尊崇愚羡的地位,亦有这世间最难捉摸的心思。
尉迟心寒觉得,每见他一次,便深刻一分,也淡薄一分,他越发不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了。
“皇城之事,任由它去。”
尉迟心寒胆颤心惊,望着那封花了数月时间集来的消息,竟得了这么一个答案。
“王爷,不可啊……”
他们是皇帝的隐卫,所行所做之事,或阴诲、或愚笨、或凶险、或偏安,但一切的宗旨,都是听命行事。
而他们所听之人,就是眼前这个男子。
过去的二十二年里,他所行所言皆是为了皇权的稳固,可如今……
“王爷,皇上蒙难,大皇子与三皇子并起抗礼,你就由着他们去?”
他实在想不通,天下未安,帝国更是风雨飘摇,所有的大臣皆小心行事,不敢正议,朝中后庭,均已分派别类,唯中者都在观望几位蕃王主事。
但时月尚浅,还不曾有答复。
他先一步离开,倾尽全力追赶上来,得到的却是袖手旁观,这,怎是一个答复?
“本王行事,还需向你禀备不成?”
九王爷轻言淡语,坐了下来,点了灯,将那封信尽数卷起置于烛火上,随后丢在火盆之中。
抬眸之际,隐有冰寒。
尉迟心寒当即跪了下来,心中巨跳,“属下不敢。”
“即日反回皇城,随隐卫护皇兄周全,其他事情不得插手。”
“是。”尉迟心寒单膝跪地,膝盖传来的凉意却敌不过心头的冰寒。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皇上圣体有恙,是否需要请医?”
“若无性命之忧,自不去管。”
这意思很明确,尉迟心寒禀了退,从房中走出,遇上了李默。
两人打了个眼色,一起寻了地方相对而坐,久久未言。
酒壶一个接着一个倒空,尉迟心寒终于憋不住,将酒杯重重的掷在桌上,道:“他,到底怎么了?”
李默到嘴的杯子停在那里,末了又重新放下,“与王妃,怕是吵架了。”
“吵架?”尉迟心寒怒急,“就他俩?”
“与王妃言语都对不到一起,还吵架,真是新鲜。”
“且甚言吧!”李默神色凝重,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是近日将小主们安顿好后,便听说王爷与王妃未同路之事。”
“可就算如此,王爷也不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