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糊涂了,江胜利耐着性子问:“先别管到底是谁做的,景年,你就把你为什么会在后山的原因告诉大家,还有跟江磊他们家又有什么关系?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景年愣了,这让他怎么说?而且他根本没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真相,他没想到的是,江磊小小年纪心计就这么深,而且还这么狠毒。
江磊心中得意,江景年的段位实在太低了,这种时候就该牢牢闭上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对。刚才江景年只想着把他和他爸妈一起拖下水,这下自己反而洗不清了。他倒看看,接下来他还能怎么说。
江景年硬着头皮道:“这些都是我跟踪他们发现的,你们再逼我我也没办法了。”
江磊这时却生气了,对江胜利和江大军道:“胜利叔,大伯,在山洞里的可是堂弟,我就不明白了,他凭什么说是我跟我爸妈干的啊?要真是那样,他怎么会睡在山洞里,不该马上找大伯您吗?我可从来没来过后山,我还想问堂弟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呢!”
江景年面色渐渐灰败,看得黄秀英反而有些心疼了。
“老二,这到底是咋回事?就算粮食是你偷的,现在已经还回来了,只要你说清楚,大家也不会怪你的。”黄秀英心里七上八下的,偷窃这罪名要说重,景年还是个孩子,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在场的都是老熟人,还不至于斤斤计较,非要置她的儿子于死地。虽然她也有些心寒,但不至于弃他于不顾。可要说轻,偷集体的东西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光是唾沫星子就能喷死人,谁管你年岁多大。
江景年看向黄秀英,冰凉的四肢渐渐开始有回暖的迹象,看得江磊直皱眉,心中又生一计。
虽然这招有点毒,但那也是江景年自找的。现在两人已经撕破脸,不这么做,他可没法睡一个安稳觉。
“……胜利叔,大伯,大伯娘。”江磊欲言又止,像是害怕似的看了江景年一眼,然后接着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
江胜利看起来已经有些疲惫了,不仅是他,每个人白天都吃得少,刚才那一趟消耗了很大的体力,此时都觉得饥肠辘辘,只能等事情解决以后赶紧入睡,捱过饥饿。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你说。”
江磊往江胜利的方向挪了挪,离江景年更远,然后才松了口气似的抚着胸口,严肃道:“我觉得堂弟可能被脏东西附身了!”
众人先是疑,而后大惊,尤其是江大军和黄秀英,回想儿子被江磊打破脑袋后的种种异常,越想,竟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明明他们的儿子是个懂事听话的人,那以后却性情大变,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阴阴沉沉的,时不时闪过一丝嫌恶,根本不像一个孩子。今天中午儿子甚至在他们面前摔碗,非常暴躁。
两人惊骇地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直直地瞪着江景年,露出对江景年来说陌生至极的眼神。
江景年亲眼看着江磊颠倒黑白,现在又诬陷他,恨不得冲上去就跟他以命相搏。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在江磊的呜哇乱叫中被江大军从后面抓住,然后又跟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放开,有些惊疑地看着这个明明有着儿子的脸,却显得十分陌生的孩子。
江景年有些绝望,绝望之中又生出强烈的怨愤,要是别人真信了江磊的话,他就完了。
天色已经黑了,偌大一个堂屋只点了一盏油灯,灯光昏暗,竟无端染上一股诡异的气氛。
其余人看着江大军夫妻的表情,本来只觉得是江磊小孩子胡说八道,这会儿也有些坐不住了。
江磊看着江景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意,面上依旧带着有些恐惧的表情:“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快两个月前,堂弟突然来找我,说什么他做的梦很准,能够预料将来发生的事,说我将来能做大学生,说自己家的人将来都没有好结果,要甩开他爸妈和兄弟姐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