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帮着卢希宁,她朝他笑着道谢:“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了。”
拿了点心饽饽放在碟子里,又拿了杯酒,端着走回去。梁九功悄无声息上了茶,然后退到了门外。
卢希宁小口吃着饽饽,然后再喝一口酒,满足惬意得很,指着书本闲闲问:“皇上,原文在哪里?”
康熙愣了下,惊讶地问:“你懂拉丁文?”
卢希宁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眯眼考虑了一会,坦白说道:“不知道,得看了才知道。”
康熙不解看着她,翻到一道题目,结结巴巴翻回了拉丁语的原文。
卢希宁听完,笑眯眯说道:“懂了,不过皇上的拉丁语......”
康熙被嫌弃也不生气,说道:“我太忙了,哪有那么多功夫学这些,要是我跟你一样闲,肯定会学好。”
“是是是,皇上说得对。”卢希宁很是敷衍地回答他。
康熙斜了她一眼,笑笑说:“那我以后得多跟着你学习,你当我的老师如何?”
“好。”卢希宁没想那么多,吃完饽饽喝完酒,去净房洗漱出来,满足地呼出口气:“走吧,该回京了。”
康熙只得起身,简单洗漱之后,与卢希宁坐上马车离开。
吃饱喝足之后,马车又轻微晃动,卢希宁开始犯困,小小打了个呵欠,靠在车壁上打盹。
康熙见卢希宁左摇右晃,生怕她摔倒,想要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好好歇息。
马车一个颠簸,卢希宁的头磕在车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撞疼了?”康熙脸色一变,急着要上前查看。
卢希宁揉着头躲开康熙,“没事,正好清醒了。”
明显的拒绝令康熙心一沉,收回手坐好,理着衣袍下摆,状若无意说道:“卢希宁,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想方设法挤出功夫见你吗?”
卢希宁摇头:“奴才不知道。”
康熙顿了下说道:“不用称奴才了,就你我相称吧。”
卢希宁从善如流说道:“是,我不知道。”
康熙被她逗得又想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唉,算了。
“清明节的时候,你可有去祭祀你阿玛额涅?”他盯着她问。
清明节的时候,卢腾隆与卢希宁前去给父母磕头上坟了,想起卢兴祖的死,卢希宁紧张地起来:“皇上问这个,是要秋后算账吗?”
康熙瞪她:“什么秋后算账,要算早就算了。我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怀疑我。”
卢希宁眨着眼睛,满脸的不解。
康熙只得放弃,细声细气解释:“清明不比其他时候,我想着你会难过思念父母,就想着令你能高兴些。卢希宁,对于你阿玛的死,我并不感到抱歉。”
卢希宁鼓起了脸颊,他这是什么话!
康熙移开目光不去看她,免得他又会手痒。
“你阿玛很聪明,从广东辞官回来之后,我并没有想过要他死。他自己经不起查,加上他不死,有的是官员会想要他死,会不断弹劾他,你们兄妹家人都会被牵扯进去。他要保全家人,就选择了自尽。”
康熙神色复杂,沉吟之后,直言不讳说了出来。
“如果他真问心无愧,哪用得着自我了断。当然,我知道所有的官员都经不起严查,水至清则无鱼,恰好你阿玛遇到罢了。他聪明有能力,就算不靠苏克萨哈,也能位极人臣,可是他选择了那条路,就不能怪罪他人。”
理智上,卢希宁认为康熙说得很对。
情感上,尤其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卢腾隆对她毫无保留的好,她认为康熙在放屁。
“我是皇帝,没有那么多的温情。仁慈做不好皇上,如果只靠德政的话,我现在还是傀儡帝王,朝政仍然被四大辅政大臣把持着。”
康熙侧头看她,眼里哀伤一闪而过:“卢希宁,我不太懂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