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又疼了!沈将离,你?快找草药给我救命啊!”
“看、看!”沈将离走近幽幽,不动声色地在她伤口边上掐了一把?,“怎、样?”
“疼!好疼!”幽幽痛声大呼。
“还、好。”沈将离松开了手,笑道,“忍、着。”
幽幽苦笑,“好好,我听大夫的话。”
“闭、嘴。”沈将离不喜欢她这种不正经的表情,别过脸去,望向了净庵的大门,等待景岚出来。
正在这时——
来时的山道上响起了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逐鹿寨的精骑快马驰近,马队之
后,是一辆金顶马车,从这架势看来,马车上必是逐鹿寨的重要人物。
“吁——!”
为首的卫士勒停了马儿,在众人警戒的眼神中翻身下马,恭敬地对着沈将离一拜,“沈大夫,盟主有令,还请沈大夫留步,再?给少主医治一回。”说着,他往马车边一瞧,看见了憔悴又虚弱的宋真,“也请少夫人……留下。”说完,他单膝跪地,对着宋真垂头一拜。
宋真身子微微一颤,抬起黯淡无光的眸子,看向了不远处停下的那辆金顶马车。
难道是长生追来了?
柳溪给幽幽递个眼色,低声道:“林中可有能用的鸟兽?”
幽幽知道柳溪在防备什么,她们改道至此,逐鹿盟也能追上,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沈将离从离开逐鹿寨开始,秦破一直派人盯着。是保护也好,是其他原因都好,没有踏出南越州地界一日,她们都不算真正安全。
“不少。”幽幽小声答完,故作悠闲地从怀中拿出了短笛,在指间旋转把玩。倘若这些人突然发难,这林中鸟兽也算是帮手。
薛清弦坐在马车边上,将古琴抱在膝上,指腹落在琴弦上,暗中蕴起了内息,伺机而动。
沈将离急道:“不、成!”再?耽搁下去,是真的赶不及吉日回去了。
“真真!”
只听一声虚弱的男声响起,秦长生只着了单衣,从马车上踉跄跳下,抬眼寻到沈将离的所在,不要命似的朝着沈将离跌跌撞撞跑来。
“长生!”秦破随后下车,快步追上秦长生,将他稳稳扶住。他苍老的眸子匆匆扫过马车边多出来的那三个姑娘,顾不得一一问询她们究竟是谁,只牢牢地盯住沈将离,急声道,“长生很不对劲!”
确实很不对劲。
秦长生猝然抓住了她的手,泪目哀求道:“真真,你?不走好不好?”
幽幽不悦地挑了挑眉,“快给我放手!”
秦长生咬牙一瞪,“她是我的妻,与你何干?!”
“你?的妻?你?再?说一遍试试!”幽幽出手极快,短笛砸中秦长生的手背麻筋,逼得他不得不缩回手去。幽幽趁势伸臂把?沈将离护在身后,“我家小将离的手也是你抓得的?”
“你?!”秦长生似是被什
么魇住了,明明宋真就在沈将离身侧,可他完全没有看见她的存在,一个劲地把沈将离认作宋真。
秦破有求于人,不好发难,一把?将爱子护在了身后,铁青着脸问道:“沈大夫,你?也瞧见了,你?说长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将离猛烈摇头,她也不知秦长生这是怎么了?
宋真心疼地看着秦破的侧脸,她终是成了被视而不见的那个,易地而处,她忽然懂得了这些年来秦长生的心境。
“长生……”她颤然轻唤秦长生的名字。
秦长生面有愠色,“放肆!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宋真眼眶通红,哑然摇了摇头,眼泪便沿着脸颊滑落下去。
“真真!”秦长生紧紧盯着幽幽身后的沈将离,“你?跟我回去,别走,好不好?”
沈将离急声道:“不、是!”她摇了摇脑袋,指着宋真,“她、是!”
静默许久的柳溪沉声问道:“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