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狼帅的军令交给了金守疆,“狼帅有令,将军若是好些了,便继续修筑栈道吧。”
金守疆并没有去接军令,他牵住了聂小小的手,“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军令如山,将军连兵都当不好么?”聂小小抽出手来,眸光充满了嫌弃。
金守疆颓然看她,“我?都依你,你别与我?置气了,好不好?”
“依我?什么?”
“铃铛的婚事……”
聂小小神情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金守疆只能让这一?步,“倘若她长大之?后,不喜欢小杨子,我?便……帮她退婚。”
聂小小不禁冷笑了两声,“金守疆,这就是你的诚意?”
“你还要我?怎样?”金守疆实在是不懂,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平常,他错的也就是宠爱猗猗冷落了她多时,聂小小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会罢休?
“你要去哪里?”发现聂小小并没有回话,甚至还想离开房间,金守疆忍不住问道。
从这一?日开始,聂小小再也没有踏入过他的房间,甚至金守疆后来去找她,她也没有让金守疆进?过房间。
一?个在等他死,一?个在等她想明白。
夫妻如此,只剩悲凉。
后来,金守疆也找过不少大夫,可每个大夫都说,他这脉象
是将死之相,他的精神却比往日还要好,似是回光返照,又不似回光返照。
异族并非坐以待毙的傻子,这半年来,夜袭金守疆的死士来了一?茬又一茬,一?次比一?次凶狠。
交战多次之后,金守疆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偏偏他就是不死,身子竟比往日还要健硕,有时候连他也会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错怪了猗猗,那汤药是毒药却也是补药,猗猗跳出来认下细作?的身份,或许也是为了提醒他,他修筑栈道之?时,早被异族盯上了。
半年之后,金守疆遵循狼帅的指令,放弃往下继续修筑栈道,选择架桥凿穿龙首山,断了异族的龙脉,冒险修出了一?条直通大漠的捷径。
也是在那一天,异族的大军早就在长谷外?等着?他们,那一战厮杀得天昏地暗,胜负难分。
异族不敢败,金守疆不能输。原本已经休战的两国,因为这条栈道再起烽火。
也不知是谁在厮杀间捅到了什么虫窝,亦或是因为鲜血的味道太浓,将山涧下蛰伏多年的虫子引了出来。
交战的当晚,危险降临,被那虫子一?咬,死尸瞬间白骨不存,活人两眼一翻,便成了无瞳凶物。
战局忽然大乱,为了活下来,异族大军溃散四逃;大梁兵马且战且退,最终退到了石城口,仗着?石城城门的防御工事,这才勉强守住。
听见外?间厮杀动静的聂小小警惕地将铃铛抱起,清楚地听见檐上响起了一?串声响。
“有刺……”
门口的两名丫鬟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便被檐上翻落的黑影点中昏穴,倒在了地上。
聂小小怔怔地看着?这个久等多时的姑娘,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作?了惊喜,甚至眼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片泪花。
“猗……”
“这里危险,我?带你走!”
猗猗今日一袭劲装在身,马尾高束,是聂小小从未见过的英姿飒飒。
“好!”
没有任何犹豫,聂小小对着她伸出了手去。
就在两人即将牵手之?时,一?柄金枪自两人之间挑了出来,金守疆一?身血污,还有些微喘,他震惊地看着?猗猗,“你……竟然还活着?!”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侧脸看向了聂小小,
“你那日根本就没有杀她!”
“滚!”猗猗可不是当初的猗猗了,她今日来就是铁了心的带聂小小走。这一?次,她出招极是狠辣,毕竟是异族训练出来的好手,招招都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