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骤消,沉声道:“回去告诉金守疆,今晚自己抱着枕头睡,妹妹身子单薄,经不得他那样的莽夫折腾。”
小兵听得耳朵发烫,“这……”
聂小小肃声继续道:“你就原话告诉他,他若不服,尽管与我打一场,老规矩,他若赢了,便听他的。”
小兵尴尬退下。
如今大夫人大腹便便,将?军哪敢真的与大夫人对打啊?只怕是大夫人故意给将?军与二夫人一个下马威。
猗猗一脸震惊地瞧了瞧聂小小,“姐姐,这样好么?”
“管他好不好,不小心怀上了,遭罪的都是女人,你不是说,女子之间应该多些怜爱么?”聂小小握紧她的手?,“以后有姐姐在,你若不想伺候她,姐姐就帮你把他给打走,这些事首先得自己高?兴才做。”
猗猗忍笑点头,“我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别怕,他若敢凶你,我能帮
你凶回去,反正他肯定打不赢我。”
“姐姐的功夫这般厉害?”
“他的枪术刚猛,可我的牵丝铃专门以柔克刚,专克他这样的人。”
“牵丝铃?”
聂小小得意地笑了起来,解下了松松地拴在腰上的牵丝铃,“就是这个。”
猗猗还以为,这只是聂小小系在身上的装饰。
“你想学么?”聂小小忽然问道。
猗猗呆呆地看着她,受宠若惊,“我可以么?”
“你想学,姐姐便教你。”说着,她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你可千万别教我诗文了,换一种可好?”
猗猗笑了笑,“好。”
小兵将聂小小的原话传给了金守疆后,金守疆却没有半分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了几声。难得聂小小也会吃味,他只觉快慰,也难得这两个女人没有吵闹起来,这齐人之福来得这般容易,金守疆反觉几分恍惚。
入夜之后,聂小小安排了猗猗睡在隔壁房间,未免金守疆不知羞的半夜爬窗,她专门吩咐小兵搬了好几个刺栏来,就放在窗外的地上。
夜色渐深,猗猗的房间虽然已经熄了烛火多时,可猗猗并没有入睡。
难得有这样的独处时机,猗猗岂能放过?
只见她小心?地推开一线窗隙,短促地吹响几声仿佛夜枭的哨音,便有几条蜈蚣沿着窗口爬了进?来。
猗猗拿出随身携带的香囊,把香囊里面的小瓷瓶拿了出来,打开瓶盖对准了蜈蚣的脑袋,里面的异香吸引着蜈蚣爬了进?去。
等几条蜈蚣都爬进去后,她盖上瓶盖,心?满意足地摇了摇小瓷瓶,凑到耳畔仔细听着里面的虫子打架声响。
“咬……狠狠咬……”
“咯吱——”小窗似是被夜风吹开了半扇,猗猗警惕地将小瓷瓶收起,走近窗口,只见檐角上闪过一条黑影,便有一支竹箭射了进?来。
猗猗一手?抄住竹箭,将?小窗彻底锁死之后,这才拿着竹箭回到了床上。
她没有点亮烛台,只是用指腹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刻痕。这是异族特有的字符,唯有异族皇室训练的死士才能知道这些刻痕是什么密令?
上一次的命令是接近金守疆,她花了十多日部署,才让金守疆恰好救了她这个采药姑娘,
恰好沉迷了她的温柔。对付男人,特别是金守疆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催情的蛊虫粉是再合适不过的。做妾也好,做正妻也好,她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能完成大王的密令,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终于,她解读完了这支竹箭上的密令。眸光微微一沉,大王命她悄悄绘制这条栈道的位置与走向,这可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完成的密令。
“聂小小……”猗猗想到白日聂小小对她说的那些事,讨好聂小小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一可以对金守疆欲擒故纵,二可以从聂小小那边学些克制金守疆的招式,他日想脱身时,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