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书世界各种不稳定爆发,导致她要永远被困在此处做孤魂野鬼,那可真是一失唇成千古恨了。
话说原书在昭阳公主与苏珩激情一夜之后,只草草写了一句“二人事后缱绻异常”,至于怎么个缱绻法并没细说。她已在事后,留苏珩留了这样久,已算是缱绻够了,也就不必将他继续留在这里了吧。
这样想着,容烟打消了先前要与苏珩一起事后沐洗的念头,准备等苏珩帮她将长发挽簪起来,就令他离开。但,披肩遮背的鸦色长发,被男子修长的手温柔挽拢,被以一支牡丹长簪固定住时,一个温热的吻,紧跟着落在了露出的后脖颈处,由此带来的丝丝酥痒,惹得容烟不禁笑了起来。
“别闹了”,容烟侧身笑着轻拍了下苏珩后,手臂正好落在了他的肩上,苏珩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一手托着她肩背,一手搂着她腰,抱她往后殿浴池走去。
原是要开口让苏珩离开的,可似因身体的松软无力、懒怠动弹,在被抱走着时,容烟一时竟没有开口。
虽然殿内有炭盆薰笼送暖,但因是寒冬时节,乍离温暖被衾,身上又无寸缕遮蔽,由此感觉到的丝丝寒意,还是令她下意识朝那具温热的身躯靠近了些。她听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看他含笑低首注视着她,身体面容的每一处细节,皆演绎地天衣无缝,像是真对她已用情至深,无法自拔。
即使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只需当这五年穿书时光,是一场异世之旅,只当在外旅游数年,就可回家。但,真当整整五年的时间,被细化成每一时每一刻每一瞬,异世之人不得不独自身处书世界的寂寞,仍是会在漫长琐碎的时光里,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她。
纵然身边似可永有欢宴、永有人陪伴,但心灵上的孤寂,难以消解。她是异世之人,早晚要回家去,书世界于她只是一场梦境。为了能够洒脱地回家,她不可真与书世界的纸片人,有任何真挚的感情牵扯,她怕自己,到时会心生不舍。
因此,即使知道翠翘、天子等,皆是以真心待她,她在对待他们时,也只是机械地遵循昭阳公主的人设行事,给予他们昭阳公主的几分真情,而从没有以容烟的身份,向翠翘、天子等私自流露真心。她这般做,是既害怕真情会留下牵绊,又不愿以虚情假意,对待真心。
这样做,是最恰当的,但也是孤独的。繁华盛景背后,三年的时间下来,异世之人的孤寂愈积愈深。既孤寂难消,又有种种顾忌,两厢为难之下,这书世界里,唯一一个不会令她感到为难的人,就只有苏珩了。
苏珩待她的真心为假,他对她所有的真情,皆是演戏,所有的爱慕,背后皆是欲一刀斩杀她的刻骨仇恨。不似在对待翠翘、天子等真心待她之人,与这样一个表里相反的人,演一场虚情假意的戏码而排遣孤寂,她完全没有任何欺骗他人的心理压力,也没有担心离开时会心生不舍的后顾之忧。
也只有这样一个合适到完美的人选了,可在这书世界里,陪伴她一时,排遣孤寂。小心些就是了,小心些,不要让苏珩触了那条铁律。再说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小心,苏珩暗地里也会小心翼翼的。
恨她恨极了的苏珩,哪里会想吻她的唇呢,方才不小心碰擦了一点,定也将他吓着了。别看他当时表演地隐忍挣扎,但心里定然正害怕呢,怕她这恶毒的夜叉公主,玷污他留给白茶的初吻,怕她当时两手紧抱住他脸庞,将他的纯洁初吻,恶狠狠地给夺了。
想到此处,容烟心中发笑,起了玩乐兴致。她看准苏珩的一点唇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着他的脖颈,快速挺腰直背,蜻蜓点水似的,轻啄了下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