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手里的银洋也比不咱们少!”
“那就不是了,有句话叫枪打出头鸟,还有句话叫闷声发大财,我觉得咱们不如舍一舍,顺道摘了这‘首富’的帽子,而且不管咱们怎么说女人不比男人差,可是在外头那些人眼里,奶奶您一个女人掌着这么大份家业,就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
姜老太太抚着薛琰的手,心里反复衡量着她的话,她不得不承认,孙女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些年许家在洛河上的船都叫劫了几回了,可是报到官府,根本没有人真正帮着追查,在那些官老爷眼里,许家家大业大,损失一些根本不值一提,反而还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宰上许家一刀。
所以许家现在的货船,都直接请了镖局护船,遇到山匪水匪的,交钱完事,只是这样来,许家货船的利润就大大折扣了。
“那若换成你,准备怎么办?”姜老太太凝眉问道。
换成自己?
薛琰想了想,“我会修桥铺路造福乡里,还有办学堂建医院,”
什么时候社会发展都离不了人,开启民智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做这些的时候,再顺道儿卖些田产铺面出去,这样一来,许家慢慢败落了也是常事,但咱们许家得了民心,相信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至于给人捐粮捐饷,人为刀俎,该给也照样得给啊,不过许家没有了,少给些相信大家也能理解,”给那些军阀捐钱捐粮,可这会儿军阀多如狗,你家来了我家走,根本喂不饱啊!
薛琰想的更深一些,“奶奶,咱们家一家子老弱妇孺,偏占了偌大份产业,外头的人心不会平的。”
“难为你了,”姜老太太也不是眼头不明的人,孙女出的主意看似要藏拙,可终是没有忘了做善事,“静昭啊,人心不足,有时候你对人好,并不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姜老太太见过太多,但孙女年纪小小,未必懂得这个道理。
“奶奶,行善先问回报,那就不是真的善行了,”薛琰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能通过许家的力量让更多的人读书,有了病能得到救治,薛琰并不是只为了得到善名。
“你这个孩子啊!”
自己居然被孙女给教育了,姜老太太不但没生气,还挺欣慰的,“行,我孙女这么说了,那奶奶就照着来,嗯,咱们许家要修路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我已经叫人去问沙石的价钱了,这个就像你说了,咱们一段儿一段儿慢慢来。”
挣银子难,花银子还不简单?“学堂嘛,也简单,你舅舅不是个秀才嘛,现在还开着私塾呢,这事儿交给他来办,读书人的事儿老婆子不懂,我只管出银子!”
既然是为了长远打算,姜老太太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薛琰只是有办学兴医的念头,今天也是话赶话儿说的到这里了,怎么做她真的还没有具体的计划呢,没想到姜老太太是个雷厉风行的,竟然说办就办,还叫上自己的舅舅郭宗鹤,“那个,这事儿得先跟舅舅商量商量吧?我也是跟你瞎唠呢,没想那么多,而且教书的事,可不是种庄稼,求一季的收成,这个得求个长长远远的。”
真不愧是自己的孙女,就是像她!
姜老太太一拍巴掌,“咱先把你舅舅请过来问问,读书人的事他比咱们懂。办学得有先生吧?先叫他把先生给踅摸来,再说其他,静昭啊,想到你马上就要去汴城了,奶奶这心跟叫人剜了一块似的,你说这洛平要是有师范多好!”
“要不,奶奶办一个,你就在洛平读书算了?”姜老太太灵机一动,“快叫人去请郭大舅,问问办个师范得花多少钱?”
“奶奶,我上那个师范可不是单纯教人认字的学校,那可是培育老师的地方,是外国人在咱们华夏办的,能在里面教书的人,都是在某方面极有研究的大儒,”
薛琰被姜老太太这副“不差钱儿”的模样逗的咯咯直乐,她抱着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