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郁静孤僻,眼神漂亮得有些邪门。
苏水城给她做过短暂的心理咨询,认为她有自我毁灭倾向,所以留了她的联系方式,想继续跟进。
“余帘儿嘴太硬了,鬼话连篇,一个字不能信。这余窈也一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余窈说姐姐是正当防卫,但是判得不对。
姐姐很可怜,很痛苦,年纪轻轻就被这件事毁了。
如果姐姐再不能出狱,她就自杀。
苏水城说起这件事,懊恼得要命:“我这辈子就心软这一次,还上了她的套了!谁正当防卫会连捅三十八刀把人捅成筛子?我觉得她们姐妹都有病,这肯定是遗传的。”
他设法给余帘儿提供法律援助。
余帘儿是自首的,认罪态度良好,在监狱里表现也很好,通过各种减刑,她在三年内出狱了。
余帘儿出狱后,花了三个星期把苏水城泡到手了。
苏水城后来及时醒悟,主要是因为临到结婚了,余帘儿还是不肯他碰她。
“我们那时候关系真的很亲密了。我觉得她是害羞,我得主动点,所以趁她洗澡闯了进去。”苏水城告诉骆北延,“然后三分钟不到,余窈从外面回来,拿个吹风机把我砸晕了。”
“……”骆北延有很多想说的,但是什么都说不出。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苏水城道。
“确实。”骆北延认同。
苏水城现在回想起来,还隐隐有点头痛:“余窈应该在城市另一头上学,但是余帘儿拨了个紧急呼叫,她就瞬间回家了,这不是有问题吗?”
骆北延沉稳的神色出现了一点裂纹。
苏水城说:“后来我查清楚了,她们从我这里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钱,全部都被转回老家了。你知道是转给谁吗?”
骆北延沉默了很久。
苏水城见他不说话,只能继续道:“给余帘儿在老家的孩子!我艹她大爷的,她结过婚了,还有孩子!这孩子还不小了!!”
骆北延想的不是余帘儿结过婚,生过孩子。
而是,余窈一直不上学吗?
骆北延忍不住重新审视了一下余窈的开支。
余窈用的是他的银行卡副卡,所以大小开支他都能查到。摄影道具是租的,贵重物品都是他过节送的,她平时最多买点画具零食,这些都很正常。
非要说有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老太太那边。
如果骆北延没记错,老太太也会给余窈一笔零花钱。
从余窈搬进来起,骆北延就没见过这笔钱。
没见她用过,也没见她转存过。
他甚至连余窈另一张银行卡都没见过——老太太总不会每个月用支付宝转账吧?
但余窈肯定用过老太太这笔钱。
因为按照苏水城的说法,余窈前几个月经常坐飞机去沿海城市。
而骆北延从自己副卡上没查到这笔开支。
“余帘儿当时所在的监狱是哪儿?”骆北延问道。
苏水城给了他一个地址。
骆北延将地址转交给检察官唐云琛。
之前查得漫无目的,收获不多,现在有个监狱名字,好歹有了方向,可以查查看。
事情过去也没几年,线索应该都还在。
骆北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天色一直没有转晴,中午暴雨,余窈终于走出了卧室。
“你在家啊……”她看见骆北延,愣神道。
他穿着细绒的灰色睡袍,长腿屈在沙发和茶桌之间,眉头紧锁,眼瞳有几分冷峻的铅灰色,像远山烟波,透出不可捉摸的意味。
他抬头道:“哦,高新区有几个工业园被淹了,正在抢险救灾。我怕职工上班出什么事故,临时放了一天假。”
骆北延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余窈在他身边坐下,忽然被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