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窈总是乐此不疲地激怒他,在他爆发的边缘试探。
但是他宣泄怒火的时候非常可怕。
余窈对他们第一次的印象深刻。
恐惧又兴奋。
惊慌之中还有期待。
“来我房间。”骆北延放开锁。
余窈乖巧地跟上。
骆北延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看见她光脚踩在地毯上,就把她抱回去。
他比上次清醒一点,也因此更加紧张。好在余窈温顺听话,没有给他找麻烦。
唯一问题是,她一直想抓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她看起来很分心,眼神到处飘忽,而且和上次一样,隐约看得出某种恐惧又冰冷的东西。她自己也说过,她害怕的时候会很听话。
现在她就是很听话的。
她这种表现让骆北延也很分心,完全不能好好投入。
他想办法抓住她的手,过了一会儿顾不上,又被她挣扎开。
骆北延生气又不敢生气,半天都没有进展。
“你不要动了,听见没有?”他压着嗓子,再一次把余窈的手拿开。
余窈低低地应声,听不清是或否。
骆北延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不要抓伤口。”他语气严厉,动作也一样。
余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点害怕地点头。
骆北延更加不舒服,觉得好像是自己胁迫了她似的。
他这种口气没坚持多久,又低声道:“算了,你要抓就抓我吧。”
余窈也没有抓他,她只是非常分心。
骆北延只能更加强烈地攫取她的注意力,让她痛哭失声,最后完全没有力气伤害自己。
结束后,骆北延去清理一些垃圾。
回房间时,余窈已经不在了。
骆北延拿了碘酒去她卧室,想让她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
余窈也不肯开门。
骆北延实在琢磨不清,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她没必要次次勾-引;喜欢的话,那也不太像。
他又反思一下,连他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事儿都不太确定。诚然身体上堪称极乐,但是另一方面,现在也不觉得心情有多爽。之所以心情不怎么好,也是因为他不知道余窈到底喜不喜欢。
“余窈?”骆北延拿了钥匙,“我进来了。”
他开门后,发现余窈在浴室洗澡。
等她出来,骆北延才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余窈擦了擦水,身上皮肤还留着痕迹。骆北延看见银链子垂在她锁骨之间,闪动着素净的光芒。
骆北延拿碘酒给她。
“不要上药。”余窈拒绝道。
“你好歹消消毒吧。”骆北延抓住她的手臂,硬给她抹了药。
棉签凉凉的。
余窈吸了口气,问骆北延:“下次能录下来吗?”
骆北延手里药瓶子都差点掉了。
“我想准备下个月的素描素材,但是懒得另拍了……”余窈慢慢说,“刚才那些可以吧。”
“下次再说吧。”骆北延心跳奇快。
还有“下次”。
还是太出格了,他为什么会同意?
他怎么能说“下次再说吧”这种话?
他应该当场拒绝的。
要是骆老太太知道这些,估计会需要一卡车速效救心丸。
最让骆北延接受不了的是,给余窈擦完药之后,他自己回房间挑了半天录像设备。
还有最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余窈期中体测八百米没过,仰卧起坐没过,跳远也没过,一个都没过。
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怎么也该过一个吧?
余窈甚至抢先怪他:“我就说要去办个残疾人证明。”
骆北延无话可说:“你的体测成绩还不够证明你是个残疾人吗?”
于是问题重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