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给她。她系里所有人都夸她白富美。
余窈委婉拒绝:“这个点挺堵的,你开车也不方便,我还是坐地铁吧。”
她迅速跟钟绵绵分开,走到校门口。
骆北延那辆越野车刚到。
“上来。”
余窈发现后座摆了个小梯子,免得她爬不上来。
副驾驶座上还有另一个男人,三十岁上下,看起来很儒雅,穿着白大褂,胸前口袋里别了支钢笔。
骆北延一大清早就被梦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他等不及医生上门,就直接开车把他接上,然后再来接余窈。
“你们可以先聊着。”骆北延焦灼道。
“先……聊着?”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一丝尴尬。
“对啊。”骆北延理所当然道,“放心,车上聊的也计时算钱。”
他把手机计时器打上。
医生有种预感,这是他们心理医生最恐惧的那种家长。
“这个谈话内容……”医生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下,“严格来说,是要保密的。”
“听见了吗?”骆北延警告余窈。
“不是……是说骆总你不能……”
“我知道我不能旁听。”骆北延当然要旁听,他不想下次还手足无措。
“余同学?”医生没有办法,只能指望余窈。
“没事……姐夫在旁边,我更安心一点。”余窈细声细气地说。
骆北延如坐针毡。
更让他受不了的还在后面。
医生先自我介绍,然后问余窈:“你觉得你现在的心理状态,面临哪些问题呢?”
骆北延心道,她要是知道还用请你?
他克制住了说话的冲动。
“我控制不住自己。”余窈慢慢说道。
骆北延一惊,没想到余窈还挺配合的,真稀罕。
余窈说:“比如,我知道学习对我有好处,但我就是想打游戏。”
骆北延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要余窈配合,不可能。
他插话道:“不是,她的问题不是这个,是……”
心理医生终于按不住自己的职业道德了:“骆先生,你不是咨询人,请你保持安静。”
然后他对余窈笑了笑:“没事,你这情况常有的。像我,我知道上班能赚钱,但就是想放假。”
余窈烦闷地问道:“医生,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保持自制力吗?我生活中最近出了很多事,姐姐卧病在床,男朋友刚跟我分手,腿又受伤了……我真的很苦恼,很容易分心。”
心理医生蔼声安慰她,然后给她讲如何走出阴霾,坚定自信。
“身体健康也很重要,你等腿伤好了,可以多锻炼一下。”
越野车转过一个弯,到了私人医院。
骆北延停车道:“下去吧。”
医生下去了,回头发现车上没人动。
“我有点事。”骆北延僵着脸,“下次再约吧。”
“谢谢医生。”余窈朝他招手,“你的意见真的很有用,我以后会给您反馈的。”
车门一关,骆北延就朝余窈吼道:“你到底搞什么鬼?”
余窈默然。
骆北延喘平了气,又重新约了个医生,在别墅见面。
这次,医生一进门,不等任何人说话,骆北延就一口气道:“她有非常严重的恶性习惯,而且在各种场合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分辨不清界限,导致我非常困扰。请问有什么办法解决一下?”
……
这次的医生是个年近六十的老教授,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听了问题很淡定。
他胡子抖了一下,来回打量骆北延和余窈。
“这个事情,不能算病吧。可能跟你们的年龄有关,女生年轻,精力旺盛是正常的。我觉得可以再磨合磨合,磨合好了就不存在问题了。这个建议去咨询情感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