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话说,便径直去了盈香院。
母女二人在盈香院里说话。
“母亲,娴儿多久没见你,十分想念你。”温娴说道,她多久没见过李氏了,从前世出嫁到现在。
“母亲在外置业,的确冷落了你,如今你要嫁为人妇,我会为你添一份好嫁妆。”李氏说道,说话的口气也不再是记忆里慢慢吞吞的样子,反而十分利索,看得出来这么多年,李氏经历了许多。
温娴问起李氏当年的事来,李氏却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没有再透露半分。
温娴便拿出之前收起的香包来,问这香包是否有问题。
李氏隔着手帕拿着香包,脸色顿时一变,厉声道:“这是哪来的?”
温娴从没见过李氏这么严肃的样子,被吓了一跳,说道:“这是女儿一直挂在床头的物件。”
“哪来的?你说清楚些,此事容不得马虎。”李氏严肃道。
“是温沛送的。”温娴也不打算瞒着。
“真是报应啊!”李氏顿时哭起来,“香包有毒,这毒与我有很大渊源。”
李氏拉着温娴的手,心疼地说道:“你与我细细说来。”
温娴把香包的事情都和李氏说了,李氏听着又哭了起来。
“娴儿,都是母亲的错,母亲定会为你找来药材治病。”李氏说道,她经营偌大的药草生意,还没什么药是她找不到的。
母女二人又是一顿寒暄。
虽然李氏回了府,但这掌家之权依然在毛氏手中。
李氏也没打算去争抢,以她的财力也能够为温娴的婚事做好准备。
毛氏还算个有眼力见的,这些天跟着李氏进进出出的。
是夜,李氏带着疲惫回到凝香院中。
凝香院是她在府中的住所,她回来后都是住在这里。
刚坐下,门外便来了两声敲门声,一个声音。问道:“毓秀,你可休息了?”
这声音正是永南侯,李氏性子刚烈,回来以后也没有和永南侯独处过,永南侯有些话要说,便只能这时候找过来。
李氏没有出声。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永南侯说道,他很少有这样退让的时候。
“要说便站在门外说吧。”淡淡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当年的事……”永南侯还没说完,就被李氏打断了,“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
外面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永南侯说道:“娴儿也要成婚了,你我也都老了,明年三月,我将向陛下告老,回永南郡去,你可愿与我一同回去?”
“陛下怎么放心让你走?”
“娴儿成了太子妃,陛下很放心。”永南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
“此事容后再说,我累了,想休息了。”又是淡淡地几句话。
永南侯还有大把的话没有说出口,都被一句想休息了堵住。
他和李氏在当年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对璧人,二人一起在永南郡长大,成婚后李氏又陪着他来到云都,放弃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被禁锢在永南侯府中。
如今二人的关系却成了这样,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想起这些,永南侯就一阵唏嘘。
岁月不饶人,儿女都已长大,转眼变到了嫁人的时候。
这边盈香阁里。
“这香包有毒,你那庶妹如此对你,你竟然还能忍,真是窝囊极了!前世窝囊,这一世更是窝囊!你重活这一世到底有什么用?我看,你心里只有你的太子夫君,前世遭受了什么虐待和侮辱,竟忘得一干二净!”如雪很气愤。
“我有打算。”温娴说道。
“你的打算,你能有什么打算?你打算再装疯卖傻不痛不痒地打你庶妹几掌?你可想好了,前世你的好妹妹可是毁了你的脸,夺了你的凤印,抢了你的夫君!你忘记了血水泛着腐臭在颈上流淌的滋味?”如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