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界天花板。
教室内原先嘈杂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了，谁也不忍心打扰这样的笑容。
这样安静的环境，让阮白芷将走廊上的对话听得更清楚了。
“学长，听说你要填志愿表了。我、我能问问你想填哪里吗？”
“……”叶知柏没说话。
夏凌凌鼓起勇气，红着脸，说：“我想说，学长已经在殿下身边呆了这么久了，不一定要选皇家护卫军的方向，你也可以选自己喜欢的方向。”
叶知柏抬头看向教室，窗边的少女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边，只是单手撑着脑袋，垂着眼帘看向她桌上空白的笔记本。
“我喜欢的方向？”叶知柏像是在喃喃自语。
夏凌凌咬唇，很多人都猜测叶知柏最后会进入皇家护卫军，他在王宫住了这么久，不就是当殿下的伴读吗？
全校都知道，叶知柏喜欢小殿下。
不过也是，谁会不喜欢小殿下这样的魔族呢？小殿下是全校男生的白月光，光是情书，每周都要收到十几封。
“你是人类，而我们殿下是魔族。就算、就算你喜欢殿下，你们也是不可能的。我们魔族的寿命这样长，人类一百年的寿命在我们看来眨眼间就过去了。而且我们魔族十二岁就能结婚了，而小殿下到现在都没有透露过她的意思，说明她对你没有那个意思。不如你为自己活一次，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向，不要再追着殿下跑了。”
夏凌凌直接挑明白了。
叶知柏看到窗边少女鬓边的头发垂了下来，盖住了她的神情。
“我喜欢的方向，”叶知柏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阮白芷，“是她所在的方向。”
叶知柏动了动食指，看到阮白芷将头发挽到耳后，露出嘴角的笑容，他的眼里也带上了笑意。
“你……”夏凌凌显然觉得叶知柏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叶知柏转过头，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少女站起了身，拎起桌子旁边的书包，朝着门口这边走来。
“既然你看不起我是人类的身份，也不必屈尊降贵地说喜欢我。你所谓的般配，其实一点也不配。”叶知柏一下子就拆穿了夏凌凌的小心思。
叶知柏在王宫呆了这么久，得到了陛下和殿下的青睐，如果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就是和皇家搭上了关系。而且他是个人类，自己是个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好歹也是个魅魔，魔族向来把人类视为外来者，和人类结合，他们就应该欢天喜地接受才对。
夏凌凌气得脸都红了。
“叶知柏，”阮白芷靠在教室的门框上，懒洋洋地喊他的名字，“回家了。”
叶知柏转过头，阮白芷勾着书包，往他面前一递，叶知柏自然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书包，发现书包不知道为什么沉了许多，明明今天也没有多少作业。
夏凌凌垂首行礼：“殿下贵安。”
她并不期望得到魔王殿下的回复，像殿下这样高贵的魔族，能够跟她在一个学校上学，就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
“魔族十二岁就能结婚已经是旧法了，现在的新法是二十岁。夏同学，你的法律课需要重修了。”小魔王勾了勾唇角，她的笑容依旧温柔，眼神却带着寒意。
夏凌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叶知柏跟上阮白芷的脚步，走没两步，前面的小殿下就慢下了脚步等他追上来。
夏凌凌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却是一个旁人无法插足的距离。
她想，无论是她，还是其他和她一样抱着这样心思接近叶知柏的女生，计划都注定要落空了。
回到王宫的阮白芷平日里一般都是先和叶知柏在书房一起把作业完成，然后跟爸爸吃晚饭，处理一下来自各个魔城的邀约，她现在得肩负起小魔王的责任，开始外交了。
阮白芷正准备写作业，叶知柏被爸爸的秘书长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