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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阵爽朗声传来:“上榜了!我上榜了!我在第九十九名了!妈妈你的鹤宝出息了!!”
又有人大声呜咽出声:“靠你我挤掉了!我不服!来打一架!”
鹤宝长道:“打就打!我都在榜上了,还会怕你个落榜的不成?!”
个人说打就打,连比剑台都不用去,竟然当即便举了剑。
虞绒绒看得目瞪口呆。
又有人御剑喃喃飘过粉色剑舟旁边,对夺目漂亮的剑舟视而不见,只皱眉盯着自己的名字:“怎么又掉了一名?虞六是谁?怎么他妈的在我上边儿了?可别让我抓住。”
虞绒绒:“……”
这位剑痴旁边还有人冷一声:“你才发现这个莫名冒出来的虞六?他可是踩着老子的脑壳上去的。不过我倒是有个发现,这次的比剑大会上,内门报出来的弟子面有个叫虞六的。我不信是同名同姓,我剑已经磨了,就等他狗小子出来了。”
虞绒绒:“…………”
傅时画看着虞绒绒愣住的表情,忍俊不禁道:“知道榜上有名的感觉了吗?”
虞绒绒初尝这等滋味,心情还蛮复杂。
怎么说呢,其实有人完全不希望自己被看到。
被认可,被发现,被夸赞的时候,总是羞涩却难掩喜悦的。
虞绒绒还是第一次体悟这样的感觉,一时之间相比起觉得麻烦,暂时心底更多的还是某种愉悦和跃跃欲试,然后她顺口问道:“大师兄之前在榜首的时候,也会被这样议论吗?也有太过引人瞩目的烦恼吗?会有人总是想要挑战你吗?”
任半烟听到了她的声音,飞快转过头来:“嘶——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虞绒绒有些无措,心道这是什么禁忌不能问的问题吗?
却听傅时画意盎然慢条斯理道:“那倒是不会,毕竟大家虽然不服,却也有自知之明,哪怕是第,也总该知道自己和第一之间的差距。”
任半烟咬牙骂道:“就说让你别问吧!看!可恶,被他装到了!”
虞绒绒:“……”
难不赞同五师伯的话呢!
粉红剑舟在又翻过一处山峰后,终于停在了某处崎岖的山半腰。
任半烟从剑舟上一跃而,施施然从前方不远处的小木屋捞出来了一摇摇椅——虞绒绒莫名觉得那摇摇椅有些眼熟的样子——再靠坐在了上面,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一戒尺,轻轻往旁边一敲。
她抖手腕的动作十分轻柔,敲戒指的神态也温和。
然而那戒尺与崖壁碰撞的同时,山巅竟然有轰然雪崩挟风雪之势而!
雪崩停在了小木屋上方五丈处,再向边落,惹得山有几声怒吼响起。
“任半烟你又发什么疯呢!!”
“任师叔您可饶了我们吧——!!”
“看到了吗?这便是我梅梢雪岭最险峻也是最高的一座山峰了。人皆知我梅梢派有脉剑法,其中松梢雪剑最是险峻。要剑,必须先爬峰。从山腰爬起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后的温柔了,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那都是从山底爬起的人。”
任半烟充耳不闻,吟吟对着人一鸟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可是指望你们能干过十六月,给我任半烟脸上争点光的!难不成你们还想要休息?”
虞绒绒心道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才蹦完极又要爬山吗?这么紧罗密布吗?
狗倒吸一口冷气:“任半烟你不是人!我一只鸟爬什么山!我有翅膀!我会飞你忘了吗!”
任半烟看也不看它,嫣然道:“狗,你难道已经忘了吗?我确实不是人了。”
狗哑然无语。
任半烟冷一声:“还不快上?!”
狗大气都不敢出,第一个拍拍翅膀,视死归地从小木屋周遭的结界飞入了风雪之中。
阮铁将铁剑背在身后,咬咬牙,也歪歪扭扭御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