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上来,今夜委屈你陪我睡一晚。”
华宓君忙哎了声说她就来。
丫鬟扶着华宓君去梳妆镜前卸钗环,床上程春娘怅然道:“绥哥儿的事你别难过了,左右日日都能见到,我瞧着你义母也没让绥哥儿改口,想来这事还有回旋之地,等楚儿酒醒了,你跟楚儿去见见卫家夫妇,试探下他们二人的口风,到底是过继还是怎么着,给个准话。”
华宓君闷闷点头,程春娘接上刚才的话:“楚儿他是打心眼喜欢你,遂处处为你着想,那日你临盆,你疼得哭,他一个大男人竟也跟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生孩子呢。”
华宓君掩口弯唇。
洗漱上了床后,程春娘将盛言楚打算日后给孙女招婿的事娓娓说给华宓君听,华宓君嘴上虽嗤盛言楚过于宠溺女儿,心里却甜蜜的不行。
有了程春娘的开导,华宓君终于歇了平日里的哀怨,翌日早上醒来对镜梳妆时,华宓君开始自省这些天光顾着儿子忽略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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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睁开朦胧的睡眼,头一瞥就看到华宓君怀中趴着的女儿冲他咧嘴笑。
小家伙过了周岁后,真是一天一个样,比前几个月的时候要好很多,至少没有忘记他这个爹。
盛言楚抱着女儿在床上玩躲猫猫时,外边太阳早已爬上高空,屋子里还残留着酒气,华宓君命人开窗通通风。
窗一开,明亮的日光斜斜打进屋里。
“什么时辰了?”盛言楚眯眼问。
华宓君将干净衣裳取下来,嗔笑着看着盛言楚:“还问呢?快些起来,昨晚那什么西北使臣不是借住在咱家吗?娘一早就亲自煮粥,谁料那人屋里愣是没动静,娘不好让人打搅,只好推了早饭备午饭。”
盛言楚轻柔地拉下女儿往他嘴里使劲塞得小手,怔松了下,过了会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当即心下大骇。
“遭了!”盛言楚急得拍大腿。
将趴在他身上东倒西歪的女儿还给华宓君,盛言楚风驰电掣般穿好衣裳,鞋子还没绑就往外边跑。
“宓儿,我有点事要忙!”
出了房门盛言楚才毛毛躁躁的提脚蹬进鞋里。
“阿虎——”盛言楚大喊,“阿虎去哪了?”
正在隔壁红着脸和山栀说话的阿虎心一紧,跑出来忙问:“爷,啥吩咐?”
盛言楚往外推阿虎:“你赶紧去我娘的院门口守着,别叫她去西苑!”
阿虎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盛言楚的话照做。
阿虎一走,盛言楚系好腰带步履匆匆的往西苑跑去。
华宓君抱着女儿从内间出来,好奇地问站在廊下的山栀:“住西苑的那位大人可知道他叫什么?”
山栀快速的将阿虎从西北带回来的首饰收到腰袋,华宓君眼尖瞧到了,是个艳红色的羽毛耳坠,山栀生得小家碧玉脸如桃杏,戴这种娇嫩颜色的耳坠最适合不过。
若是平时,华宓君势必要打趣山栀,但现在华宓君更关心西苑那位客人的事。
山栀满面绯红,往西苑的方向略瞟了眼:“宫里的人抬着轿子送进来,具体叫什么没听下边的人说,外门的丫鬟都喊柳首宗,想来是名号。”
“柳…首宗?”华宓君呀着捂住嘴。
“坏了坏了!”
山栀茫然:“小姐,您怎么跟姑爷一样?什么事坏了?”
华宓君眉头染上一抹忧思,抱紧女儿,华宓君边走边小声的对山栀说:“你忘了前些年虞城的事了?”
山栀说没忘,又问是虞城哪桩事。
华宓君不好在山栀面前八卦婆母程春娘和柳持安之间的弯弯绕绕,便含糊道:“总之不能让娘和西苑那位碰上。”
山栀听得一头雾水,快到二门口时,华宓君脚底生风,拦下程春娘身边的大丫鬟。
“娘呢?”
大丫鬟福礼:“老夫人在厨房呢,说要亲自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