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兔儿馆的兔儿爷,做什么的我不知情,只知道他是?书院王永年王童生多年的相好之人?。”
“他是?相公??!”程春娘的脸顿时一黑。
扮演女?.优伶的男人?在嘉和朝极为吃香,除了反串,这些男人?还会上门提供特殊生意,和兔儿馆的男人?一样在民间统称为相公?,按嘉和朝三教?九流的排序,男妓排在末尾。
充当男妓的大多是?容色娇媚的男人?,这些男人?除了霸占有权势的女?人?外,还会勾着?其他男人?魂不守舍,在家抹泪的妻室便给这等以男色侍人?的后代起了一大串难听的称呼,什么兔崽子兔羔子兔蛋子这些骂人?的话先前都是?从?兔儿爷身上传开的。
搁在几年前,程春娘定要冲进?去将男人?给赶出?来,当年她男人?七年不回家不正是?被这群以色侍人?的下九流之人?给教?坏了吗?
程春娘气?得手发抖,想?进?去骂人?却又?碍于此时是?在铺子,她跟盛元德的事城中?很多人?并不知情,若是?闹开不好看。
“姑姑冷静点?。”程以贵很快回过神,要问他姑姑最恨的是?什么,当属妓人?!
程春娘瞪着?眼睛,怒斥道:“楚儿什么时候
跟这种人?搅合到一块去了?”
程以贵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王永年对盛言楚的龌龊心思说了出?来,不说还好,一说程春娘立马跑到厨灶拿起一把菜刀。
“姑姑!”程以贵冲过来抱住程春娘,“姑姑你这是?干什么!不可以冲动啊!”
梁杭云脸色一白,吃出?吃奶的劲将程春娘手中?的刀夺过来,程春娘呼吸急促,忿忿破口大骂:“腌脏的崽子,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有妻有子的招惹我儿做什么!我就问问他要脸不要脸!”
“他要脸就不会找上楚哥儿!”
程以贵像根墙头草一样,听程春娘几句话瞬间就带歪了情绪,学着?程春娘骂道:“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上对不起爹娘,下对不起妻儿,如今有了知己还来挑拨小秀才,怕是?脸皮厚得针都戳不破!”
姑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王永年骂了个底朝天,好在梁杭云尚且有理智,拼死摁着?后院的门才没让外边的食客进?来看热闹。
院子里谩骂声和劝解声声声入耳,屋内盘腿而过的盛言楚听得面红耳赤,倒是?对面的男人?很淡定。
第二次见,盛言楚依旧不看正视男人?的眼睛,太辣眼了,他一贯走得是?温文尔雅的书生路子,像男人?这般不伦不类打扮的少有。
男人?长手拢了拢胸前红衫,遮挡住白皙的皮肉后,盛言楚这才看过来,手中?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咬着?腮帮子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说过了,我跟王永年没什么关?系,他在书院是?时常跟我套近乎,但我几乎都没搭理他,便是?和他说话也是?拘着?礼没越过线……”
男人?静静听着?,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盛言楚边说边观摩男人?的表情,见男人?在笑,盛言楚微微愣神,不假思索的问:“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王永年?”
闻听此言,男人?搭在膝盖上的玉手动了动,轻微的动作泄露了男人?心底的不安和局促。
可见识过光怪陆离之人?的男人?只慌了一刹就稳住了心绪,笑了笑道:“永年时常跟我说静绥书院有一个书生生得聪慧可人?,他见一面便心魂荡漾,我就问他可敢将心事
说给那书生听,他说不敢,唯恐玷污了神明。”
举杯喝茶的盛言楚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他是?不是?要谢谢王永年对他手下留情了?
男人?是?笑着?说的,如清泉般的眼眸却微微泛红,盛言楚见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若面前是?女?子,他自当要劝这女?子离开王永年这个渣男。
可对象换成男人?后,他还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