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糊涂?他混账也就罢了,可当初与汤家的婚事是他亲自求来的,如今一句不合适,就想撇清关系?”
晏震严被气的不轻,原因还有其一,那就是他竟然还想要娶温梁的女儿。
“这……奴才听过,这惠王妃脾气不好,二殿下是不是受不了,所以才动了那念头?”
晏震严走了几步,冷哼道:“再不好,也不能成为他整日流连青楼的理由!皇室子弟的脸面全让他丢尽了。”
“去,把他召进宫来,朕跟他好好聊聊。”
*
晏卫骑着马,奔驰在城外树林中,马蹄声渐渐弱了,他翻身下来,把马拴在了树
上。
他往前走了几步,江信就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眉目了。”他道。
晏卫接过他递过来的羊皮纸,展开来,是一张地图,有些地方用标记圈了出来。
“这是太子眼线目前的据点,我都一一打探过,藏的深,进不去。”
晏卫把羊皮纸收起来,抬眸看江信,眼神带着一丝不信任。
“我救了你出太子府,以及帮你躲过官兵的追查,自是知道你的身份,凭你的身手,这些事应该不在话下。”
江信转身,又突然出手向晏卫袭来,晏卫提步偏转身子,轻易躲过了他的偷袭。
两人交手片刻后,江信才停下攻击,大笑道:“你这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应该懂吧?”
“我既然已经帮你做事,自不会出卖于你,况且你武功深藏不露,我才不会做亏本买卖,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晏卫背过手,脸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刚刚那争斗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道:“如此便好。”说完就转身解了拴在树上的绳子,翻身上马后,没有立即策马离开,反而一言不发地盯着江信的脸。
江信正疑惑,刚想问自己脸上是有东西吗?就听见晏卫沉沉说道:
“既然你已归入我门下,我唯一要求你做的事,那就是离萧瑶远一点。”
江信还没反应过来,就吃了一脸的马蹄扬起的尘土。
萧瑶是谁
*
是夜。
萧瑶求了嬷嬷半晌,才拿来了一小截蜡烛,她把蜡烛点亮,放在了祭桌上。
漆黑一片的佛堂才有了一丝微光。
她盯了经书很长一段时间,模模糊糊也才辨出几个相熟的字来。
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手指也在经书上轻点,脑袋随着手指一动一晃一晃的,活像一个刚启蒙的小孩子那般。
她虽看的认真,可耐不住经书的催眠力量太大了,她读着读着,脑袋就垂了下来。
连佛堂的门被推开,也丝毫没有惊动她。
晏卫尽量放轻自己的步子,走了进来,抬眸就看见萧瑶白皙的后颈裸露在烛光下。
她睡着了。
手里还拿了本经书。
晏卫蹲在地上,看着她的睡颜,脸蛋红扑扑的,浓密的睫毛
垂着,遮了她惹人怜爱的眸子,小嘴里似乎砸吧砸吧在蹦出一些词来,可又没有一丁点声响。
她变了很多。
他看了许久,直到自己的腿都蹲麻了,才从地上站起来。
算你运气好,今日便不折腾你了。
晏卫悄悄走向门口,生怕发出一丝动静来,却没想到听到“啪嗒”一声。
似乎是经书落地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软糯的一声“小李子。”
萧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隐约间看见一个人在门口,还没等她细看,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叫喊。
除了小李子,晚上应该不会有人来此地。
晏卫没理她,反而打开了佛堂门,想要走出去。
没想到一阵风吹来,把佛堂里唯一的光亮熄灭了。
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