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我无法插手。”
他的回答自然是在张素华的意料之中,可张夫人并没有就表现的张皇失措,反而说道:“小公爷知道王妃为何病倒吗?”
这话问的奇怪,关潜只瞥着她。
张素华道:“王府里的事,毕竟还是王府里的人最为清楚,王妃病了,本是想让林妃来处理我的事,以后有人追究起来,好跟她不相干。”
“谁追究起来?”
张素华道:“太子殿下。”
在张夫人回答之前,关潜心中设想过许多答案,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太子?”他有些无法按捺心中的惊疑。
张夫人望着他诧异的反应,微笑道:“小公爷大概不知道,我的表哥是太子府的周谏事,乃太子身边的心腹。我们一向互有联系,如果表哥知道我在王府里出了事,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关潜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这位周谏事,姓周名健,的确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为人甚是足智多谋,精明强干,却怎能想到,张夫人竟跟他是“亲戚”。
飞快定神,关潜道:“此事王妃可知道?”
张夫人道:“王妃是外宽内细的人,你猜她知不知道。若不是因为知道,又怎会特意避嫌?”
关潜看了她一会儿,道:“可就算如此,是夫人害人在先,纵然……太子殿下知道,又能如何?”
张夫人不疾不徐回答:“我是王爷的侍妾,内宅妇人之间的事,岂能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何况我先前所‘供认’的那些,不过是迫不得已承认而已,并没有签字画押,也没有瑛姬出来对证。就算太子知道了,也该有理有据对不对?”
关潜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些歪理。
张素华看出他的踌躇之色,趁热打铁道:“小公爷,王妃现在撒手不管,当然也是不想得罪太子。小公爷又何必强出头?公主殿下虽在桃城,根基却还在京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您觉着呢。”
关潜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张素华道:“不,我是在提醒小公爷,横竖以后这江山是太子殿下的,何必因为跟自己不相干的一件事……弄的惹祸上身呢。”
关潜深深呼吸,上下打量张素华:“为何我听着夫人的口吻跟见识,却不像是区区一个侍妾。”
张夫人面不改色,笑吟吟道:“我当然是区区一个侍妾,非但我是,这王府后院中的……哪个不是。”
关潜脸色一变。
***
关潜来到真珠院的时候,才进院门,一眼看见西闲立在廊下,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正抬头打量笼子里的两只翎鸟。
关潜定神看了片刻,便从抄手游廊上快步走了过去,行礼道:“小舅母……”
西闲微怔,继而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公爷还是别这样称呼我。”
这称呼有些太亲近了,何况认真算计起来,小公爷的正牌舅母,是王妃娘娘。
关潜愣了愣,然后道:“那、那我该如何称呼?”
西闲默默看他一眼,回身吩咐杞子奉茶,又问:“小公爷找我可是有事?”
关潜跟在她身后,望着那粉白色的织锦披风上的繁复纹路:“是。是关于张夫人的。”
到了内室,关潜避着人,小声把张素华先前跟自己交代的又同西闲说了一遍。
西闲听完,也不禁意外:“太子?原来……她竟跟太子有关系。”
太子府的周健,西闲也是听说过的,当初赵宗冕要找他,也是周健从中奔走,此人曾各去过苏府跟林府数次,的确是太子最得力的人。
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张夫人主动承认跟周健之间的关系,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到底只是单纯的“亲戚”,亦或者还有别的一层原因?
西闲发现自己轻视了王妃“病倒”的这一信号。
关潜道:“她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