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跟在皇上后头,看不清皇上面色如何,不过想来心情应是不错的。
既然太医都这般说了,兴许真的是子女缘分未至吧。
熙和宫中,见皇上已离去,秦怀妩示意妙云去殿门口守着,回过身来看着王嬷嬷,“王嬷嬷可有事要禀?本宫观嬷嬷似心有疑虑。”
王嬷嬷也并无隐瞒之意,只是心中不确定罢了,听娘娘询问不敢有瞒,微微压低了声音道。
“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在宫中已久,对太医院的太医不说全部熟识,也是略知一二,”顿了顿,方才接着道,“今日这位李太医确是以医术精湛闻名,但据奴才所知,他最擅长的其实是妇人之道……尤其是生育之事。”
不自觉的绷直了身子,秦怀妩同妙香不着痕迹的对了个眼神。
片刻又放松下来,那药方乃是妙云自古籍中得来,又暗中寻了京城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同研制而成,最妙之处便是于身子无损且不易为人察觉。否则自己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吃下去。
既然方才那李太医未诊出任何问题来,傅瑜景此刻也未来追究,定是不必担忧了。
“本宫知晓了,多亏了嬷嬷。”
王嬷嬷连忙回道不敢。
看了看娘娘神色,将自己心中所思说了出来,“奴婢知晓娘娘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只是既已入了后宫,便应当适应这里的生存之道才是。”
见娘娘并无阻拦之意,放下半颗心,“宫中女子若无子嗣傍身,再多宠爱也是虚的,如今趁着圣宠不衰,娘娘应及早为自己打算。”
听出王嬷嬷这番话中的关切,秦怀妩也没有怪罪,淡淡道,“这子嗣之事岂是本宫能打算的了的?随缘罢,该来时总会来的。”
至于该来之时……再等等吧,再等等看。
王嬷嬷见熙妃心有成算,不再多言。
一旁的妙香早在听闻皇上今日来意时便吓住了,一直担心皇上察觉了娘娘所为,但在王嬷嬷面前也不敢表露出来。
夜间傅瑜景面色如常的来到熙和宫,秦怀妩也不会不识趣的谈及下午之事。
只是在傅瑜景欲求欢之时,将手中所捧医书翻至某一页,递予他。
“臣妾今日偶得一医书,见其言之有物,便翻阅了半下午。”
见他已看清书中所写,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看到此处时臣妾心中实是忧惧,唯恐皇上真如那书上所言,纵欲过度,久之功能衰退……”
傅瑜景脸色黑的秦怀妩不敢再看,慢慢停了声调。
“爱妃整日就看这些个胡言乱语的东西?!”
“这怎叫胡言乱语?皇上莫不知凡事过犹不及,若不克制,定是有不利之效啊。”
懒得听她揪扯不清,一把将人抱起,傅瑜景不想听她喋喋不休。
眼见着这般恐吓都拦不住他,秦怀妩也不着急,“皇上便是不信那医书所言……”
见他眸色暗沉,秦怀妩老实的咽下后头的话,眼珠子悄悄转了转,低低的道,“不过臣妾今日确实无法侍寝,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的小日子?”
言毕立刻察觉到身上人僵住,随即懊恼的翻过去。
心中好笑,秦怀妩安抚般道,“不过六七日罢了,皇上竟也不体恤臣妾吗?”
“既是身子不适,睡觉!”语气臭臭的。
“皇上,其实那医书后头还有,言说房事过多不利生育,还是适当为好,皇上以为如何?”
闻得此言,傅瑜景心知这女人知道自己今日的安排了。
转过身来,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眼睛,“爱妃说笑了,不勤加耕种,哪来丰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如何能成事?如此简单的道理爱妃都不懂了?如此看来,那本破烂医书所言也不尽详实。”
被他如此直白带色的话惊住,秦怀妩半晌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脸颊不禁泛红,恼怒的瞪他一眼。
这等眼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