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难过,又不解自己不过宠幸个嫔妃罢了,何必还要顾虑她的感受。
最后也只得归结于自己尚还未腻烦她,正是食髓知味之时,这般心思也是难免。
怀着莫名纠结的情绪,傅瑜景本以为到了熙和宫会如上次一般见着失落哭泣,辗转难眠的秦怀妩,结果进来却见着寝宫内灯火已是熄的七七八八,整个熙和宫安安静静,似已陷入沉睡一般。
守夜的宫女见着皇上,想去唤醒娘娘,被拦下了。
傅瑜景独自往寝宫走去,到得榻前,却见这女人早已睡的香甜至极,与周公相会去了。
说不出心中是生气亦是遗憾,傅瑜景磨磨后槽牙,将顶着早春夜露一路走来已有些冰凉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
酣梦中的秦怀妩不禁打了个冷噤,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作恶,睁开眼便见到脸色黑沉沉的傅瑜景。
“皇上?”这人怎么在这里?
“爱妃睡的可真踏实。”竟一点都不曾感到吃味吗?
秦怀妩见他语气森然,似有不悦,眼珠子一转,忙扑到傅瑜景怀里,娇嗔道,“皇上难不成是要臣妾恭喜你夜夜做新郎?”
看不清她神色,傅瑜景拉过人,斥道,“没点规矩!”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子裹住怀里人。
秦怀妩轻轻嗅了嗅,皱皱鼻头,好浓的檀香味,闷死个人。
侧过身躺的舒舒服服,方才接着撒娇道,“皇上要去何处,要宠幸何人,臣妾又怎敢有半句怨言?不过只能盼着皇上垂怜几分罢了。”说到最后语气竟是委屈上了,只是这话却是半真半假。
瞪着这颠倒黑白的女人,傅瑜景恨极。
这时委屈了?方才睡的那般沉的又是谁?
打量朕好哄呢?
傅瑜景心知这女人的话决计不可信,她的示弱撒娇也都是为了骗自己而已。然而终究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缓了怒气。
毕竟自己也并未真的相信不是。
“既是盼着朕来又何必每次总是寻各种借口?就为了让朕饶过你?”
秦怀妩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皇上说的可轻松,也不想想臣妾每次求饶那般厉害,也不见皇上心疼半分。”狗男人,禽兽。
“娇气包,旁的人求还求不来朕的宠幸呢,你倒是不知足。”
抚着她圆润的肩头,傅瑜景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秦怀妩身子微微一僵,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心中唾弃,脸上却是一副心疼的模样,“皇上方才在夜中走了那般久,如今身上都带着寒气,还是先去沐浴一番,暖暖身子吧。”
到处都是这股讨厌的檀香味,也不嫌腻味。
傅瑜景初时只以为这女人终于良心发现一回,当真是关心自己。
直到在浴室脱下衣袍才闻到这股经久不散的檀香味,想必是在飞鸾宫时染上的,同自己平日熏的龙涎香大有不同。
不禁微笑,还嘴硬,竟果真是吃味了。
若秦怀妩知晓他这想法,定是要鄙夷一番。
她不过是嫌这男人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下来又来与自己恩爱,不愿在今夜与他欢好罢了。
熙妃娘娘自来也是有洁癖的,只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忍受与人共享一个男人。
待傅瑜景沐浴完回到寝殿,秦怀妩却是再次睡熟了过去。
好笑的看着这女人,傅瑜景也不再闹她,揭开被子躺下去,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搂,也沉沉睡去。
二人肢体交缠,亲密无间。却是心思各异。
第二日太后听说了昨夜皇上去到飞鸾宫,过了两个多时辰方才离去的事,便对他后半夜仍是留宿在了熙和宫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余未受宠的嫔妃眼底半是含酸,半是嘲弄的看着柳妃,原以为是个顶用的,怎么也能分去熙妃一点圣宠,谁知却是连皇上的人都没能留住。
最后照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