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伊王世子下了吩咐,他们动起手来也有几分犹豫。
伊王世子一耳刮抽在离他最近的那人脸上,骂道:“才几天你们就不认得洛阳城谁是主子了是吧!”
下人们哪边都不敢得罪,遂硬着头皮摩拳擦掌朝无花围过去。
无花不动声色看了眼洛飞羽,禅杖“当”地一声往地面一立,浑厚的内劲以他为圆心荡开,顷刻就震飞了那些武功平平的喽啰。
伊王世子脸色骤变,他又惊又畏,喝道:“放、放肆!明知本——”
无花纵身一跃,将他从马上拎小鸡似的揪了下来,优雅微笑道:“明知什么?”
“明、明……”伊王世子汗流浃背,这形势转得太快,以至于他根本还不清楚自己正在面临怎样的危险,气急败坏骂着:“混账!你今日若敢动我——”
无花又吟了声佛号,一记刚猛的少林神拳痛击在他肚子上,洛飞羽听着声音都觉得牙倒,默默又在心里替伊王世子念了安息吧。
伊王世子这下是真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无花面若春风道:“施主不讲出来,贫僧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伊王世子颤抖着伸出手指,先是指着无花,随即又指向洛飞羽,嘴皮子刚动两下,洛飞羽立即装作接收到他的“求救”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嘿”了一声:“无礼和尚!怎能当街与皇室宗亲如此亲近,这不合规矩!二柱,请他去我们城管大队喝茶!”
他手下那士卒得令,上前对无花抱了抱拳,客气笑着:“小师父,同我们走一趟吧。”
伊王世子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气道:“李将军!你没看到他分明是在当街殴打本世子吗!”还请这和尚喝茶!呸!
虽然明知李凰竹他们这群人所谓的“喝茶”就是带回去拘管,但伊王世子听着这话,还是觉得直想吐血。
无花钳着他后颈的手爪一松,满脸写着无辜纯良:“殴打一词怎可轻言,施主千金之躯,不知伤在了何处?但凡施主身上能瞧出半点淤伤,贫僧都愿意担责。”
以无花的功力,收拾个娇生惯养的世子还不绰绰有余,他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劲道,这一拳下去,别说淤青,连半点痕迹都瞧不出来。而且人的腹部最为柔软,疼自然是疼得钻心,但要说把柄,那绝对干净利索,不留后患。
洛飞羽深知无花的根性,所以才不提殴打二字,只做出为难的样子,对伊王世子道:“世子若真伤着了,那可是大事!不过这大庭广众的,又是冬天,您当街脱衣是不是有些不妥……”
伊王世子脑子总算转过点弯儿来了,瞪着洛飞羽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莫不是早就——”
“二柱!皮痒了还是怎么着?干杵着当木桩给人操呢?”洛飞羽就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白道。
二柱火速给无花比了个请的手势,无花提起禅杖,老老实实跟着洛飞羽走人。
伊王世子牙都快咬碎,大声问道:“本世子让你跟我回府你就不干!她要请你去喝茶你就跟她走!还说不是个淫僧!”
洛飞羽回头冲他一笑:“这位小师父同我一见如故,他既然情愿到我府上一坐,世子何必妨碍我们执法?不过您放心,他进了我们城管大队的大门,我们一定好好‘招待’,给您讨回公道。”
伊王世子才不相信洛飞羽嘴里的那种“好好招待”会是他想要的那种“好好招待”,但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若再纠缠交代“招待”之法,反而失了皇族风度。
他揉着肚子,抬脚踹在身边的侍从身上:“有没有眼色!还不快来扶嘶……哎呦……扶本世子回王府治伤!”
等着瞧,他父亲定会为他讨回公道!李凰竹这洛阳城的臭看门狗早晚有一天落在他手上,供他玩弄淫乐!
仆从们这才架着哼哼唧唧的伊王世子走了。
洛飞羽这边只装作不认得无花,带他到卫司内。路上,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