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信物,非要我做出头鸟替他们去死,这才让我当了谷主!”
众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画风变得太快的“江谷主”,一时鸦雀无声。
屠娇娇眼神鄙夷瞄了江玉郎一眼,微笑着调整好表情,上前娇笑道:“谷主在说什么呢,我们恶人谷的谷主不是一直都是您吗?恶人谷强者为尊,您那么厉害的内功修为,我们不听您的听谁的呀?”
哈哈儿也拍着肚皮笑道:“哈哈哈,谷主平日里最喜欢开玩笑,他定是捉弄人的瘾又上来了。”
白开心苦着脸,仿佛求知欲满满:“江谷主让我们听你的,我们就都听你的;江谷主说从今往后恶人谷只有一位谷主,我们也都听你的;江谷主运筹帷幄,教我们玩弄机关,我们也学的开心;但如今这又是个什么戏本?您不提前和我们通好气,我这脑瓜没您那么灵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唱啊!”
众人见凶名在外的十大恶人纷纷给江玉郎坐实谷主身份,哪还会信他的说辞,当场破口骂道:“好阴险的小子,连你父亲也要也要算计!”
“江大侠千万别心软!他定是演戏来骗我们的,你瞧他方才内力凝雪的样子,他恐怕是觉得自己一个打不过燕大侠他们三人,才装乖卖巧要我们放松警惕!”
江别鹤和江玉郎这下都成了骑虎难下的倒霉蛋。
江别鹤顶住压力,假仁假义对他儿子道:“我江某人说要大义灭亲,就不会心软!你小子若不是另有阴谋,就立刻带着恶人谷全谷投降,免得再动干戈!”
他朝江玉郎递了个眼色,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讲:“小畜生,还不快求饶!你是我儿子,我百年之后我的势力家业人脉还不都是你的!”
江玉郎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这老狐狸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玩弃车保帅这一套,他要是现在投降了,非但恶人们以后再也不会跟他一条心,他在江湖的名声也算毁了个干净,就算继承了江别鹤也不会再有机会东山再起。
江别鹤连他亲儿子也要算计,必要的时候可以当做饵食来吃,他想坐收渔利吃掉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恶人谷?做梦!
江玉郎假装痛哭流涕,抱着江别鹤的大腿放声求饶,大呼自己的冤苦,江别鹤以为他打算和自己合作,便弯腰来托他起身。
江玉郎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嗤”地一声,一柄短刃就捅进了他毫无防备的亲爹肋下。
江别鹤睁大了眼睛,猛然爆发内劲将他震开,江玉郎在空中翻腾两圈轻松落地,正欲寻隙逃命,正道阵营中却此起彼伏响起哀呼声。
他们莫名其妙一个接一个瘫软在地,浑身无力、半点内力都提不起来,就连燕南天、邀月和怜星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江玉郎愕然看去,那人群中唯一一个立着的男人表情冷漠,气质神秘又稳重,正是万春流。
万春流缓步走入了恶人谷的阵营,也未对江玉郎说一个字,反倒是阴九幽挂在屋檐上嘶声笑道:“老鬼这次是服了,万神医就是万神医,当年医死开封城七十八人,今日毒软的正道怕是百倍不止!”
众人此时哪还反应不过来他们是内部被埋了钉子,纷纷大骂谴责江玉郎的阴险恶毒、卑鄙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江玉郎虽一脸懵逼,但眼见他方才畏惧的三大高手如今全都不能动弹,万春流又是他恶人谷的人,胆子便又大了起来,甚至有些飘飘然,仰头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纵然我是狗东西、下三滥,你们又能奈我何?你们还不是那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
“孽子!”江别鹤看他这丑恶嘴脸原形毕露的模样,实在有些伤眼,恨恨斥道。
江玉郎冷笑着走近他,握住了那沾着鲜血的刀柄:“爹,你不必再顶着这副虚伪面具了,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虎父无犬子,若非你谆谆教导,教我两面三刀六亲不认,哪有我江玉郎今日?”
他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