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肉泥带着还未完全孵化、体积娇小的陀良从下水道的缝隙里跑了。
漏瑚和花御自觉留下拖住五条悟的脚步。
就在五条悟一边动手,一边准备放弃拷问,把面前两个咒灵灰都扬了、直接去追逃跑的两个咒灵时,一道男声突兀插/入这紧促的战斗之中。
“五条先生,可以留个活口吗?”
虽然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但五条悟不知道他在这里干嘛的那位密大教授突然开口。
“?”不知道泽特尔想做什么,五条悟转头看他等待后文。
泽特尔开始瞎扯:“我在其他国家几乎见不到这种有趣的生物——它们似乎只有日本范围大量出现。”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算是我们这个专业的职业病。”泽特尔对五条悟笑了笑:“见到这种新奇的生物,就会想要解剖看看他们的构造。正好我和我的学生们都对这个新课题非常感兴趣,也需要几个样本进行采样研究。”
五条悟:“你能看见?”
泽特尔笑:“当然。”
“但是你没有咒力,大概无法控制住这些咒灵。”五条悟皱眉,在六眼的分析观察下,眼前这个黑肤男人毫无疑问是普通人:“别看我拔他们脑袋和拔萝卜似的,但这几个咒灵可是危害性极大的特级。”
泽特尔支着下巴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没有停顿太久,转过身打开了他带过来的一个小皮箱,那是一个小型随身药剂台。
五条悟看着男人拿起箱子里的试管翻来倒去,优雅利落的动作如同在闪闪发光的精致吧台调制佳酿,几下动作便制成两管幽绿的试剂。
泽特尔起身,拿着东西对五条悟笑:“加强型对异种昏睡药剂,通常用来控制一些非人有害生物的实验材料。让我试试?”
五条悟和男人对视两秒,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将手上骂骂咧咧的漏瑚头往前递:“行,你试试。”
一个咒灵一瓶药。在试管见底没多久,两只只剩下部分/身体的咒灵气息便逐渐平静下来——冷知识:咒灵并不需要呼吸和心跳。
但表面对咒灵一无所知的泽特尔不应该知道。所以当两个本就伤势过重的咒灵,因陷入深度昏迷停止表面呼吸态的时候,泽特尔装作非常惊讶地样子:“哎呀,难道剂量过重了?它们死了吗?”
校医先生非常自然地伸手去扒拉两只咒灵唯一的一只大眼睛。
五条悟六眼全开警惕着昏迷过去的咒灵以及泽特尔,态度还是非常友好地给泽特尔科普:“只是晕过去了,如果咒灵被祓除——即死亡,会变成灰烬消失的。”
“搞定了?”看着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应该是事情办完了,爱洛贝拉领着两个孩子走过来问。
身边被拜托过的钉崎野蔷薇相当认真地为“看不见”的爱洛贝拉解说画面:“刚刚明明还有两个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师祓除了……剩下的两个,就剩个火山头和半边木头,看起来是被你认识的那位黑皮教授用药弄晕昏迷中。”
“OK,谢谢啦小蔷薇~”对小姑娘甜蜜一笑,转头对某乐子人又是另外一种脸色:
“你打算拿着它们做什么?”
习惯了被这姑娘用寒风般的凛冽态度对待,或者说都是在rp(表演)的泽特尔拿捏好自己人设,保持住微笑:“不只是你,我家那两个孩子也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
“而且还是图书馆未登记过的项目,论文查重方面完全不用费心,对我们生物系来说也是难得的有趣项目。”
虽然那个问句根本不是问这个,但在外人面前觉得还是需要维持一下密大师生表面关系氛围的爱洛贝拉点到即止。至于五条悟能不能察觉到泽特尔的问题——看他造化咯。
反正星守迟早得演一波我背刺我自己,其他都只是“伏笔”罢了。
另一方面,把两个特级残躯交给才见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