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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盟(2 / 5)

至少每日进食一次!”

他说罢,匐身下去,以头触地。

“樊叔。”夜屿沉声:“我心中有数。

樊叔的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老奴自知僭越,但老奴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夜屿眼眸微眯,凝视他的背脊一瞬。

“讲。”

樊叔深深吸了口气,道:“大人,老奴知道,您脾胃不适,进食困难。但您年少时,常年泡在寒池之中修习奇功,狠狠伤了五脏六腑,胃心之症最是难愈。白神医说过,需要食疗和药补双管齐下,才可能好转。可您一直这样拒绝用食,仅仅用药吊着……”

樊叔语气沉重,越说声音越低。

“白神医的信里提到,近两年来,您的药量不断加重……这说明可能很快就要失效了,老奴担心这样下去……”

一个无法接受任何食物,又药石无灵的人——结局可想而知。

夜屿眸色渐深。

他知道,自己的胃心之症……井不仅仅是因为练功。

樊叔身子僵在地上,没有抬头。

夜屿微微俯身,将他扶起。

他凝视樊叔,樊叔的鬓边已经有些花白,整个人愁容满面,皱纹满布。

“樊叔。”夜屿平静开口:“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那些该死的人还活着,他怎么能死?

樊叔怔忪一瞬,看向夜屿:“大人……”

两人站得很近,樊叔惊觉夜屿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

夜屿身姿挺拔,修身如竹,暗红的飞鱼服威武庄严,象征着至高的权利。

“放心。”

夜屿吐出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好似有千斤重量。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樊叔怔怔地看着夜屿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决绝的背影,与他父亲多么相似啊。

……

夜屿思绪飘回。

他一个纵身跃下,无声落在伙房门口。

伙房里空无一人,夜屿轻推木门入内。

石磨上的米浆,滴答滴答地落到木桶里,木桶里一片纯白。

夜屿看了片刻。

这米浆……似乎比樊叔做的好入口。

他环顾四周,木桶旁有一个瓷白小碗。

夜屿伸出手指,拿起小碗,放到出浆口——米浆滴滴落在了瓷碗中,慢慢汇聚成一个白色的圆。

圆慢慢变大,米浆一点一点填满碗底。

出浆口的米浆越来越少,约莫接了半碗,就停了。

原来石磨里的米用完了。

夜屿瞥了一眼那堆成小山一样的米粒,微微蹙眉。

她今夜……是不打算回去了么?

夜屿迟疑片刻。

终于,还是顺手将所有米粒倒入石磨之中,然后,轻车熟路地在石磨上一拍,石磨便自己转了起来。

石磨发出欢快的碾压声,米浆汩汩流下。

磨米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夜屿接了满满一碗米浆才罢休。

夜屿低头看了一眼,这米浆莹白如雪,没有丝毫异味。

夜屿启唇,纯白的米浆缓缓流向舌尖。

这米浆和上一次味道几乎一样,若有似无的米味,带着淡淡的凉意,缓缓流淌过喉间,注入胃里。

喝过一小口后,夜屿停了下来。

腹胃平静地接受了这纯天然的食物,井没有什么异样。

顿了顿,他端起碗,又继续喝起米浆来。

夜屿边喝边仰头,目光上移,忽然顿住——伙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月华泻下,青色襦裙的少女,独立在门口。

舒甜肌肤胜雪,乌发松挽,美目睁大,波光粼粼。

菱唇惊讶地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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