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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二位的意思怎样?咱们找还是不找?”
……
找个二十多岁的小世子居然也能引出这么多的乱子,是吴清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女性的特点决定了她们在施行每件事情前,都愿意问问身边人的意见,可是最终起决定权的,绝对不是属下的严密分析,而是多数出于自身直觉和心性。之所以她要问清韵和田硅两人的意见,恰恰是因为她早在心中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即使二人反对,她也要找到这个怀藏金刀的令狐超,因为这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传奇啊!赵氏孤儿的故事是她最喜欢的故事之一,现如今手边就有一个现成的再现版,您叫她如何能不心动。
“回公主,末将想,找是必须找了,即便我们不找,这件事早晚会被令狐麟这个混蛋传出去,索性我们先找,但要等金帐合议之后方可公开进行,之前可叫清韵先生选派稳妥的人手,暗中探访。至于这名使者,依末将看,先杀了再说,这样可以叫令狐麟暂时还不清楚我们的态度,另外也可以在汉王那里推脱说我们并不知晓此事。”
得!原本是想看看属下的态度,然后好进行怎样的劝说和合作,现在可好,属下想的全是谋断和暗杀的东西。
不过田硅他们同意接下这件事情,足以让她高兴的有些忘形,至于杀不杀这名使者,已经不是她能阻止的了。
想到此,吴清荟心中突然泛起莫明的悲哀,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为寻求心理上的安慰,刻意让属下决定杀什么人,不杀什么人的呢?只要不是自己亲自做出的决定,就自欺欺人的认为,这名无辜的死者悲惨的命运同自己无关!难道说!成熟的代价就是心安理得的罔顾他人的生死?难道说!他人的丧失,就意味着自己的索取吗?
看着公主殿下又在这里自怨自艾,清韵和田硅对视哑然!这一刻他们二人又一次的心照不宣,知道主公又在起着仁慈之心,在这个纷杂无序的时代里,能跟着这么一个主公,的确是下属的幸事。二人一个是太监的身份,一个是能力不高的将军,只要力保主公无事,那么就永远不用担心‘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样叫人寒心的事情发生。如此境遇和结果,其实正是每一名普通人的至高追求。
清韵爬起来,缓步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按摩着公主的双肩,一面低声提醒她。
“主公,此事并非险要,只要我们谨慎从事即可无虑!唯紧要的是,目前金帐合议马上要开始了,介时汉府是否出现内讧,可见分晓。主公还要打点些精神,早做筹谋才是。”
“内讧?此话怎讲?”
“自古帝王掌国柄,无非靠文武两治。如今儒、道、佛三宗并立多年,早定下了纲常人伦。唯独武将掌兵,勤王则襄助有加,一旦羽翼丰满便祸及社稷。是以做主上的,无不是整日里想着怎么将兵权抓在手中。阴山下的猛虎军,近年来,兵强马壮,控弦已逾十万之众,是故才有汉府整编一说。而河东公的态度始终暧昧,这次金帐合议若是稍有差池,汉府内必然大乱。为此,老奴特想三条方略,还望主公定夺。”
上策,金帐和议之前尽力找到令狐超,以此为机,同大卫宗室接洽上。介时汉府这边一旦大乱,朝廷定然以平乱为由派兵,吾等可向东占据太行相机而动,若朝廷兵锋过苟,主公便趁势招揽汉府厢军及外族府军。若汉府势汹,主公可让开一条卫军归家之路,并随同入卫,到时候,主公可向令狐家索要南方的一处封地,开国立庙,徐图大计。
中策,金帐合议之时,必是他们图穷匕现一刻,在没有谈崩之前,无论是令狐占还是令狐永都是不会轻挑战端的。但若合议不成,令狐永如何才能平安回到阴山才是关键,现在依老奴推测,令狐永必是想着同安乐公呼延胜的私交不错,是以届时必然会依托呼延胜保全自己,但呼延胜前有汉王知遇提拔之恩,今有李介甫让功,三子封候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