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只是维持到了第三天的晚上,长孙犍的大营没什么变化,但是三条壕沟分割出去的后面营盘突然杀声震天,长孙犍为了显示绝心,将身后的壕沟同样做成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形制,因此主帅这边的士兵没办法过去支援,被从地道中杀出的擒生军赶的四处跑的骑兵却不时的跃过来冲乱这边的营盘,同时器匠营这边的床弩也开始了真正的发威,不时地裹着火焰落到纷乱的人群中。
长孙犍不得已严令各部,凡有跃过壕沟躲避的一律杀了,偷袭的时间很短,但战果却让长孙犍吃惊,他损失的士兵达到了一万五千名之多。
清晨望着对面,前一夜还是自己的营盘,以及布满阵地壕沟内的尸体,长孙犍这边的士兵们放声痛哭,这些淳朴直接的汉子们,根本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感情,哭的彻底,也哭的坚强。因为呼延胜分明感到了,隔着一个壕沟,而对手的杀气却蔓延过来。擒生军占据了东面方阵,紧紧的盯住了长孙犍的方阵。
并且擒生军的杂役营在主力偷营的同时将壕沟的这边也变成的松软的沙土坡,同时呼延胜命令付桓的手下连夜填沟,到傍晚的时分,代军就犹如处在了一个孤岛上,四面被壕沟以及床弩包围了起来。长孙犍一时间倒安下心来,因为他看出了呼延胜不敢托大,弃下他们去追脱拔硅。
呼延胜心中也焦虑万分,他曾与付桓商议,想留下两营同付桓的手下围困住长孙犍,自己再追下去,但付桓丝毫不顾脸面的恳求他,说长孙犍的军队尚有三万多死士,凭他绝对没有把握,而一旦给叔汗机会,安乐公必将受到来自后方的追击,到那时前后夹击的窘境才是真正的险境。
不过这个称职的屠夫紧接着又提出一个办法来,他早就发现,原先后面两个方阵正好是存放辎重的,所以推算长孙犍现在的两个孤岛上定然没有太多的食物,顶多供三万人吃五天。那么他的建议是困守。待对方快饿死的时候再考虑总攻或者分兵。呼延胜鄙夷的看着这个家伙,没有食物?战马就是最好的肉袋,这三万人吃个把月不成问题,气的头狼真想把这个酒囊饭袋给当场斩了。
可是考虑到屠杀的黑锅,以及环境和人员的熟悉,也就作罢了。呼延胜是不会轻易分兵的,他计算过,自己追杀的加上分去阴山的那一万人,他擒生军以千人伤亡的代价,却消耗了脱拔硅整整八万人马,无论功劳还是苦劳均差不多了,再贪功冒进,可不是什么好事了。另外随后每三天传令的士兵带给他明确的信息是,李介甫正火速赶往代谷,令狐永正直取脱拔硅的王驾,更加坚定了擒生军固守的决心了……。
叁和坡定下的新方略,汉王辖制的各只部队执行着不同的将令,在短短五日内,广阔的草原便到处是砍杀声了,一切就如李介甫预判的一样,脱拔硅被呼延胜和付桓跟踪追杀的情况下,做出了分兵的决定:留5万兵马阻挡呼延胜的铁骑,本部分兵突围,他自己领着普洛及三万兵马继续东奔延水,力图南出代谷,和安同赴令狐垂那里求来的援兵汇合。
同时严令随后而来的贺兰独孤两部人马行分散游击之术,希望能如同呼延胜一样,抄上落单的卫军兵士,这个应对中有一个漏洞是脱拔硅刻意忽略的,那就是阴山南部已经集结了刘公卫部、长孙秦部、脱拔擒部以及令狐韬的羽林军超过了十万的兵马,而阴山北面的贺兰独孤两部精锐已经前来勤王,那么留守的就全是妇孺和老弱了。还有一点脱拔硅没料到的是,李介甫的两营兵卒,同他赛跑一样奔代谷急急行进着,并先行到达了代谷。
代谷是卫地同草原的交接地,草原上的河流冲下山峦,流淌入关内的平原上,山势减缓形成了一个个谷道,这期中最适合行兵的便是代谷。西北高,东南低,谷中平坦,有水有草,建有小型的马店,是良好的边界地带。李介甫来到代谷后,立刻让李祈福守东南方向的出谷口,自己则带领部下将山上的树木砍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