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一包金锞子起价,能捏到我这么漂亮的脸?不说脸有没有我好看,她的脸能有我滑吗?能有我嫩吗?”
“我的脸是独一无二的。”她下了总结,理直气壮的。
这模样在赵诚眼里却可爱的紧,不由觉得这张脸是如何作出如此生动鲜活的表情的。男装和扮丑都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光芒。
闹市四周都是人潮,贵气挺拔的男子将头低下,她身上的果香味愈发钻入鼻尖,令他眼神迷离,大脑晕眩,那酒意似乎也回来了。他的眼神,汇集在她的锁骨处,那里仿佛盛着盛世的美酒,散发出夺人心魄的醇香。
眼瞧着他越靠越近,一人忽然撞上他的肩:“对不起,对不起。”
却是一青衣公子,青袍上绣着翠竹,手里拿着折扇,不停道歉:“对不起,打搅二位,方才忽然人潮涌动,小生也是被人潮所迫。实在对不起。”
诚王满心不悦,盯着他的目光称不上好,唇也抿着,那眼神放在人身上,凉飕飕的,但他很快没心思了。
因为刚才那一撞,阿染很快挣脱了他的钳制,伸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诚王将头抬起来,她就甩在了他脖颈处,长长的指甲划过皮肤,几道红痕赫然出现。
银灯的心已经麻木了,先是王爷要轻薄自家主子,现在又是主子甩王爷巴掌,不知道哪个更无法无天一点。
“你还不让我打?”她道。
赵诚哄着她:“没有的事,你甩在脸上,回头旁人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这话要是能哄这小祖宗才有鬼了,别人问起来,又不是问的她,干她什么事?
赵诚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要不你拧我,随便你怎么拧。”
她试了一下:“硬邦邦的,你是要硌我的手吗?”
这人腰上全是肌肉,铁板一样的,古人的衣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她得费多大的劲儿去拧。
“你玩我呢?”
青衣公子道:“二位大庭广众还是注意一点,在市井影响不好。”
他说着,见赵诚不理睬,眼里划过一道冷意。
恰在此时,银灯突然觉得小腿被什么击打了一下,“啊”的尖叫一声,朝两人中间扑去。
赵诚迫不得已把她扶起来,两个人的距离被生生拉开,隔了一个人。
青衣公子讶异挑眉:“这是怎么了?”
银灯正要说话,见那人含笑看她,映着街边酒楼火红的灯烛,仿若旧日繁华谢幕,唯余那清隽公子,独立人潮。
银灯迟迟不说话,很快被阿染瞧见,见她呆了过去,不由揶揄:“思春了?”
此话恁是小声,银灯却乍然羞红了脸,总觉那公子听到了,一时什么话也不说,羞的恨不能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呀,这古代的姑娘可真是可爱,随便一句她都跟什么似的。
阿染道:“你怕什么?你如今一副男子扮相,正好接近于他。说不得上演一出喜剧版梁祝,也是好姻缘呐。”
银灯早听贵妃讲过那什么梁祝的故事,听此言不由揪着她的衣角:“娘娘,您别说了。”
再逗只怕这小侍女得提着男装跑了,可真是不争气。
她看向那公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陌生人之间如此问话着实无礼,那公子却仿若未觉,拱手道:“鄙姓申,单名一个潜字。不知二位姓名?”
她道:“林染。”
又觉得耳熟,“申姓在京城可不常见,你是申局那边的申家?”
申潜摇头而笑:“那是我叔父家的,此番我远道而来,一来为了投奔叔父,二来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
诚王闻言也有些讶异,他也不知道那镖局的主人到底是谁,没想到就那么巧,遇到一个相关的人。
阿染道:“看来你也是第一次逛夜市?那我们正好同行,这里有个老手,随便带着转转都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