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盏,流质的色彩被禁锢在透明的杯中,不断流转。
“这月光琉璃盏跟一般的琉璃盏不同,取自天材地宝,世上不过这么一副四只。你把他放在月光下看便窥得一二。”
太上老君已经将封泥完全拍开,霎时间,酒香四溢,琥珀色的酒液泛着诱人的光亮。老君给他们一人斟了一杯,便抱着坛子不撒手了,太乙真人不服,抬手就去拿。
两位上神又开始争了,争的方向从天地初开、鸿蒙紫气到道法高低、修为如何,最后开始拼弟子如何。
朱珠想着老君的话,举手将琉璃盏对准月光。
那琉璃盏中的色彩被月光照射后竟然缓缓的流动起来,顿时流光溢彩、变幻瑰丽,令人痴迷。
也许这就是被卷帘大将打碎的琉璃盏,就是这小小的杯子才会发生接下来的故事。
她低叹道:“真美。”
一直暗中关注的月老听到她的声音,心脏像是被撞了一下,抬眸看去,一张莹白无暇的侧脸浮现在眼前,月光好似格外喜爱她,都汇聚在她的脸颊上,琉璃盏折射的五光十色尽数打在她的眼睫处,让人想凝固这一副画面。
“是很美……”
“你说什么?”朱珠凑过来问他。
月老反应过来,忙道:“我没说话!”
朱珠,“我又不聋。”
月老道:“我……生病了,喜欢胡言乱语。”
“生病?”朱珠难得较起真,转头问赢了酒坛子的太上老君,“月老到底得的什么病?我前几日看他都好好的。”
太上老君陶醉于美酒中,道:“他好得很。”
月老银发一荡,拿出袖中的药瓶,“我怎么没病?这是你拿给我的丹药。”
太上老君吹胡子,“这就是普通的补气丹,你说你时而开心、时而忧愁、时而想要见她、时而又害怕见她、时而露出傻笑、时而无法控制自己……如果这叫犯病,那便是相思病。相思病无药可解~”
什么?听到这个八卦,朱珠兴奋的抓住月老,“你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
被太上老君的无数个时而砸晕的月老望着面前的女人,突然脸色爆红!
“老君也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可没有意中人,你休要多想。”
月老掩饰的将酒一饮而尽,又嫌不够似得一口气把她的酒也喝了。
太乙真人见状不满道:“如此牛饮,这是浪费美酒。”
朱珠忙道:“我元帅府里还有凝露、花见白、鸿明酒,改日再给真人送来。”
太上老君大呼,“小友莫忘了老君我。”
朱珠擦汗,“是是是。”幸好天蓬元帅早些年横行霸道,贪了不少好酒,她还有点存货。
“喂。”
朱珠肩头一沉,看见月老醉眼朦胧的靠在她身上,口中尽是酒气,一双眼睛像是浸了水,雾蒙蒙的望着她。
他没了刺,只剩下妩媚的银色,柔软的令人心头一紧。
“我、我没有意中人,我……有病……”
他揪着她的衣领,脸使劲往她面前凑。
“你不会喝酒?”
“我千杯不醉!”
放过朱珠,月老摇摇晃晃的去跟太上老君和太乙真人抢酒坛子,被真人衣袖一挥,整个人弹在地上。
“我还要喝。”月老踉跄的爬起来,“给我酒!”
不会喝酒还干嘛一口闷两杯,朱珠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我先带月老回去,老君、真人下次有机会再饮。”
有沉霜酒,自然不会管她。
朱珠背起基本已经是个废神仙的月老驾上仙云,微风骤起,两人离开乾元山。
他们走后,观星台明显安静了许多,太乙真人捏着酒杯,沉沉道:“我乾元山许多年没人来过了……”
太上老君,“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
太乙真人,“我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