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我们先去书房。”
——
沧涴关上书房的门,刚转过身,却被席晏一把扣着压在了门上。席晏扣住沧涴的腰身,墨黑色的凤目危险地半敛:“你信息里说的都是真的?”
席晏逼得太近,沧涴不自在地微偏头:“自然是真的。”
她跟他提的离婚的事情,再认真不过。
话音落下时,书房内安静了须臾。
片刻后,席晏捻起沧涴的下颚,倾身逼视进她的眼中:“你的赌约不要了?”
隔着没有度数的镜片看进席晏那双狭长的墨色凤目中,沧涴忽然笑了,若有所思地瞥了窗外一眼,像是对席晏道,又像是对窗外根本看不见的某个人道:“你已经输了。”
远在庭澜宫的月姬在沧涴那一眼瞥过去时啪的一声扣过了三生镜,低声骂道:“太过分了,这样都能被发现!”
侍立在一旁的仙娥怕被月姬的怒意扫到,不敢说话,只瑟瑟地缩了缩脖颈,却是忍不住腹诽,自家主子这样偷窥上神,能不被发现吗?
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消失,沧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暧昧地轻扫在席晏耳畔:“你还想不承认吗?你已经输了。”
席晏想要她的心,她也想要席晏的心。而她可以查看好感度,自然知道席晏的好感度已经99。对于她来说,好感度99和100有差异。可是对于不能查看好感度的席晏来说,99和100并没有什么差别,归根到底都是他已经动心了。
席晏搂住沧涴纤细的腰身,微侧了脸轻触她的唇角,笑得意味深长:“所以。”
沧涴挑眉:“所以什么?”
席晏笑得太老奸巨猾,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席晏扣住沧涴后颈,倾身覆在沧涴温凉的唇瓣上,最后一句话消声在两人的唇齿间:“所以才更不可能放开你。”
他既然爱了,又怎么可能放手?
沧涴在快要窒息的边缘听见了耳畔席晏好感度达到100的提示音,然而她此刻只想劈死席晏。就在她的耐心将要磨光,正准备推开席晏时,席晏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蓦然抽身,转而抱着她,温热的手掌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抚在她背心:“除了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沧涴微喘息,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三人行?”
席晏并无恼意,只淡淡地道:“这恐怕不行。”他轻触她氤氲湿意的唇角,“何况你对他也没有感情。”
沧涴不反驳席晏,只笑道:“可我对你也没有感情。”席晏揽着她腰身的手蓦然紧了一些,她轻轻擦过他近在咫尺的唇,压低了声音道,“你一直很清楚,不是吗?”
席晏压在沧涴的唇上,恼恨地道:“你果真比我更无情。”
低沉的声音里似有恼意又似无可奈何。
沧涴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席晏的心口,其实倒也不是她比他更无情,而是他有了心:“所以如果我坚持要离婚,你又想如何呢?”
席晏在沧涴的唇间轻轻厮磨,话里透着狠意:“不如何,就是肯定不签字。”
不签字?
也亏席晏想的出来。
沧涴似笑非笑地斜睨席晏一眼:“席总何时学会了这等死缠烂打的招数?”
席晏毫不避讳地道:“就在发现爱上你的时候。”
一年前,他发现他对她已经有所不同时就不自觉地设想了很多情况。
席晏镜片后的墨色凤目微微泛起波澜,扣紧沧涴的腰身不松手:“你知道的,只要我不同意,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得了。”
席晏的话并不像开玩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沧涴不由得蹙眉。
她以为席晏这样骄傲的人,如果她不爱他,他应当不会纠缠至此才是。
席晏见状,却是突然笑了,言语间尤带解恨的快意:“要了我的心就想离开,这世上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