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纠结。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想太多,晚上居然做起梦来。
梦里面阮瑶不断从他面前经过,无论他怎么喊对方就是不搭理自己,他很不甘心就追着她跑。
……就这样跑了一个晚上。
导致早上起来比干了一天活儿还累。
秦浪从宿舍走出来,对上沈寒川的脸。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他跟沈寒川两人虽然都是油田采油工艺研究所的,但两人在不同的队伍。
沈寒川在油井分层测试第一分队,他在第三分队,加上他过来石油基地不久,因此彼此之间并不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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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来到办公室,一脚刚她进去就对上了周秀红的笑脸。
“阮瑶你来了,吃早饭了吗?我家今天做多了饺子,便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阮瑶虽然名为妇联主任,其实放到公社来讲就是干事,跟周秀红是同个等级的,因此周秀红喊她阮主任肯定不合适,要是喊阮知青也不太合适,索性就喊名字。
这样一来,反而显得亲近。
阮瑶感激笑道:“怪不得我一早起来右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有好事情发生,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秀红婶子。”
这年头每家每户都吃不饱,怎么可能会做多了?
这显然是周秀红为昨天的事情感到抱歉,所以想用这个缓解关系。
周秀红看阮瑶收下,又看她脸上一片坦然,这下终于放心了:“我之前在这个位置办公,以后你就坐这里吧。”
“好的。”
阮瑶走进去,办公室只有周秀红一个人在,胡队长这个时间在田里安排任务。
周秀红把之前的文件拿出来:“这些是之前的宣传文件,还有生产队一些纠纷,你有空看看就行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儿。”
虽然到处都在喊“妇女顶半边天”的口号,每个公社和生产队都设置了妇联,实际上妇联在公社里并没有多少说话权。
平时做的事情也就是帮忙调解一下婆媳关系,宣传一下上面下来的文件,但每次宣传文件,社员们都不当一回事。
她去调解婆媳和夫妻关系,也没几个人真把她放在眼里,说白了,妇联这个职位,其实就是个鸡肋。
当然鸡肋归鸡肋,坐办公室不用下田干活,每个月还能拿工资,这位置可是香饽饽呢。
要不然陶红珍也不会跟她成为仇家。
阮瑶把文件翻看大致看了一下,里头倒是有不少家庭纠纷的记录,但没有一件是成功解决的。
做婆婆的照样欺压儿媳妇,做丈夫照样家暴妻子,譬如之前的马春花,报告尽管报告,但该被欺负的一分也不少。
周秀红心里念叨着公社那边:“阮瑶你还有什么不懂的,要是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去公社那边报到。”
阮瑶理解她的迫不及待:“没有,以后有的话我再问秀红婶子就行了,大家都在一个生产队,那就跟一家人一样方便。”
周秀红点头应好,随即话头一转道:“说起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公社那边已经有三个干事,我过去等于新人,我担心自己做不好被人嫌弃。”
阮瑶:“我觉得秀红婶子你有些杞人忧天了,要是你没本事的话,胡主任又怎么会把你提拔上去?”
周秀红被夸得心花怒放:“不过人年纪大了,学习能力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秀红婶子以后遇到难题可以跟我说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说不定我能帮到秀红婶子。”
周秀红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这敢情好,昨天是婶子对不住你了,看你你不跟婶子计较,婶子就放心了。”
阮瑶摆摆手:“婶子说哪里的话,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