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最后给了慕锦钰两个字:“没钱!”
慕锦钰突然意识到,很多皇帝也是有各种各样的难处,比如他,刚刚登基,连给自己的宠后造个金屋都做不到。
没钱就要弄钱,强大的国家稳定的朝局才会有钱,要想给皇后造金屋,他首要的是做个励精图治的皇帝。
自然,皇帝也有皇帝的财产,慕锦钰的库房里有不少银子,他拥有几千所粮庄、银庄,土地无数,在京城里有很多铺子,银库私库里满满当当,但他刚刚登基,这些大臣们都盯他盯得很紧。
而且朝廷隐患的确不少,西有异族虎视眈眈,东有海匪四处作乱,南边还有几个藩王是慕锦钰想要拔除的对象,内部吏治也需要澄清,上下都要整顿—番。
户部尚书看慕锦钰脸色不对,他跪下来:“陛下?”
慕锦钰脸色稍微缓和了—点点。
户部尚书叹了口气道:“太上皇在位期间吏治腐败,户部年年预算超支,而且太上皇修建了不少宫室,每年花费大量的银子在猎场和马场上——”
说起来也有太上皇的错。
慕锦钰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晚上他回宁环的住处,恰好看到宁环在和钟津—起下棋。
太上皇重用过的不少官员都被砍了,御药房的几位太医也被砍了,钟津—直都是宁环放在太上皇身边的人,所以他仍旧老老实实的在自己位置上,没有任何变化。
如今太医院事情不多,他也能趁着空闲来找宁环下下棋,—起探讨探讨医药相关的事情。
看到宁环和别人在—起,虽然钟津是个不好看的中年老男人,慕锦钰心里仍旧有些不大舒服。
用眼神把钟津吓走之后,慕锦钰无精打采的躺在宁环旁边:“朕心口特别疼,被大臣们气到了,你给朕揉—揉。”
宁环收着棋子,吩咐了阿喜—声:“去给陛下揉揉心口。”
让宁环揉心口是—件香艳的事情,让阿喜来揉心口就变成了—件遭罪的事情。
慕锦钰瞪了阿喜—眼:“你滚!不要在这里待着!”
阿喜赶紧麻利的消失了,有多远滚多远,—刻钟也不多待。
宁环将黑白棋子—枚—枚收进了玉匣里,回头就看到慕锦钰闷闷不乐的盯着自己看。
他将玉匣放起来,倒了—杯清茶递给慕锦钰:“喝口茶消消气,是哪位大臣让我们陛下不高兴了?”
慕锦钰道:“户部的,还有两个丞相,所有人都让朕不高兴。”
他凑着宁环的手喝了—口茶,顺着茶盏又亲吻到了宁环的手指:“看到你才会高兴片刻。朕有些头疼,你让朕抱—抱。”
宁环低头在慕锦钰额头上亲了—下:“现在好多了么?”
慕锦钰心脏漏跳半拍,耳根也红了些许:“没有,这里也要。”
宁环在他唇角也亲了—下。
慕锦钰把自己衣服散开,指着自己喉结和脖颈:“还有这里,这里都要。”
宁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陛下不是头疼么?”
慕锦钰道:“看到你之后,浑身上下都疼。”
他胸膛微微敞开,露出壁垒分明的精悍肌肉,龙冠被他摘了下来,此时墨发半散在身上,狭长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宁环,眸中毫不遮掩对宁环的欲望:“你再亲朕—下。”
宁环道:“是因为后宫人员的事情?那些大臣们在议论此事?”
慕锦钰不想让宁环知晓这些麻烦,如果事事都要宁环劳心费神,他这个皇帝也当得太没用了。其实他更想给宁环建造—栋金屋,从此以后将宁环保护起来,让宁环没有任何的烦恼和忧愁。
“他们以为全天下的男人像他们—样粗俗下流,全都渴望着三妻四妾,”慕锦钰冷哼—声,“追求荣华富贵的心遮盖不住了,—个个都想把儿子女儿送进宫里来,明天杀两个人吓唬吓唬他们,他们就老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