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这话一出, 果然全员傻眼。
当然,大乔一如既往沉稳冷漠, 似乎没有什么能勾起他的情绪波动。
“地外生物, 你是说外星人?”
贝尔眉心耸成崇山峻岭,边说边松开苏瑭, 走到房间门口, 把半敞着的门关上, 又示意安莲拉上厚重的窗帘。
好像之前说了那么多都不担心被人偷听,那三个字一出来, 就觉得哪儿都不安全了似的。
其实相对来说, 这个酒店房间也许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
整层楼都是空的,除了机缘巧合凑在这里的他们, 酒店大多数人都因为之前的爆·炸冲击波撤离, 没有人会在这个“举国震惊”的时候跑到这里来。
而这附近的地面通讯还没恢复, 正常的窃听监控也派不上用场。
这可能比贝尔把所有人拉回特调组关起门来密谈还更加可靠, 谁知道国安局里面有没有内鬼?
“可以这么说, 但谁知道那些杂碎是不是人?”
法斯耸肩,绿眼睛看着苏瑭。
“现在, 还信么?”
“信, 怎么不信?” 苏瑭拉开椅子坐下来,“洗耳恭听, 你不会就只有这一句?”
这种“太空科学”虽然是第一次涉猎,但超自然的东西她都见得多了。
惊奇只是一瞬。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种匪夷所思的外在因素, M国再强权主义也不至于张牙舞爪到直接就毁了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
所有人都围拢过来。
法斯渐渐收敛笑意,将他的经历和盘托出。
事情要从他那个总统生父说起。
他是李克特总统四十来岁时在一次荒唐的社交派对上不小心的遗留。
如法斯所说,他的生母是个妓·女,当时是那些有钱人派对上供人娱乐的工具罢了。
事后怀孕,她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但那女人知道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谁都是非富即贵,为了潜在的利益,她自己悄悄地把法斯生了下来。
之后就是小小的法斯长达八年的噩梦。
那个派对上的富豪没有一个愿意搭理一个肮脏的妓·女,她根本没有机会再接近他们,更不用说要求亲子鉴定。
那些富豪私生子女不计其数,百分百是自己的种都管不过来,谁会去在意这个不到20%几率是自己的孩子?
女人母凭子贵的白日梦破裂。
但孩子已经生了下来,当时为了保护好这个金贵的种,她选择了在正规医院生产,母子关系登记在了系统里,想不要了都不行。
T国对于非法遗弃量刑很重。
而小法斯身体健康,几次恶意不管想让他病死都失败了还差点被福利局的人上门调查。
于是小法斯就在生母接客吸毒的放荡生活中坚强地活了下来。
直到八岁那年,生母被嫖·客打死在床上,他彻底变成了流浪儿。
但曾经对他毫不在意的生父却找了过来。
李克特壮年时觉得应该及时享乐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出来闹心,可当他年过五十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继承人的时候却被确诊自己已经生不出来了。
这时他的私人助理提醒他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女人可能有他的子嗣。
小法斯被带去做了亲子鉴定。
这个漂亮的孩子的确就是他的种,之后顺理成章地将法斯带回家族悉心培养,他觉得才八岁的小孩儿什么都不懂,还因此窃喜自己把人找到得正当时。
虽然沉默了一点,但李克特非常喜欢这个跟他五官有相似轮廓的儿子。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张白纸,最终会按照他的意愿长成自己的继承者。
但没几年他就发现自己也许太自大了。
法斯其实已经早早地成熟起来。
他冷漠地加入了李克特家族,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