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朕寻他久矣!”皇帝的态度,就是这么理所当然!
“可以。”季无忧并没有任何不愉,直接回答道。
两人便就此愉快达成共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季无忧始终有些奇怪,虽然明世隐是亮了,她也确实跟明世隐有关系,然而这个世界,她从来没有切换过明世隐出现在世人面前,皇帝又是从何得知?还是说真的有人知道皇帝在找人,想要嫁祸于她,最后惹怒皇帝,却不料她竟当真知道国师在哪?
有困惑,季无忧便问了。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三年前有个书生,科考取得了探花之名。他记得国师曾经为书生求过一户良籍,乃是国师流传下来的唯一弟子,他寻找国师太久而没有踪迹,认定必定要与国师有联系的人寻找才容易,因而派了书生出去寻找......
“......”你有病。季无忧恢复了面无表情,甚至想敲开这个傻逼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已经知道两个世界的共通了,就也猜到,这个书生必定是顾惜朝的。她费尽心思为他解决户籍问题,是为了你半路截胡把他送出去找人的吗!你这是想结仇呢还是结冤呢?
她觉得眼前的人,很糟心,不想和他再说话也不想再看见他了。于是她知道事情之后,便点了点头道:“我已知晓,会通知到的。”这话说完,就是要告辞的意思了。
正在这个时候,皇帝又突然问道:“听闻你经常不在府内?”
“......”当然不在。这一句听起来并不那么简单:“上京风情,少有见识,便时常出去走走。”
“难道不是觉得心中不平?”皇帝又问。并没有等季无忧回答这个问题,他又道:“还是说,你当真慕这一片繁华,愿意待在京中?”
皇帝这话的语气说得很随便,但是话里的意思就不是那么随便了。季无忧一凛,已经意识到,这话里的陷阱与针对了。她一时间有点拿不准,到底是皇帝对她有意见了,还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不过不管是哪样,她都得十分小心的应对。
“斗胆问一句,皇上如何看我?”季无忧抬起头,直视皇帝道。
皇帝倒也没怪她的大胆,思索了一会儿道:“是个了不得的女儿,只是终究为女子身。”
“......”女子身。世态向来不平,因而女子遭受更多恶意,她早已习惯了。
这话可以看出,皇帝对于她应该是没什么意见的,那就是有人背后给她上眼药了。也是,毕竟皇帝都直白的说出来了。说出来的就不算事了,没说出来的那才叫可怕。
当场朝中两党争论,季无忧也从苏梦枕的资料里隐约知道了一二,争论的无非就是她虽然功劳大,然而终究为女子身,因而不给封官位。因为宋并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更何况将军?更有言论说她发色殊异,恐有异域血统不可托付大任。实在要做官,还有些提议让她入宫当女官。甚至还有送她入宫为妃、予皇子为妃等等抵功劳一说......总之种种言论不一而论,人心艰险,可见一斑。
“......”这么看来,皇帝好像也没有那么糊涂了。这好像还真是他觉得对她最好的选择了。
季无忧思索了片刻道:“不平?为何不平?为将者一片赤心守卫一方,怕边关突起事故,固而更愿镇守边关,然而国泰民安时,居守京城本就是常事。且伽罗身份并不同于往常将领。陛下也同朝臣周旋许久,想来才会有如今的形势。皇上一片心意,用心良苦,伽罗已心领了。”不管事实如何,捧就完事了,吹捧得皇帝舒服了,飘飘然了,这事当然也就过去了。
“......繁华不改,初心易变。伽罗不慕繁华,更无意南阳郡主声名,本意若有机会,便去往天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识山河正好,却又担心走后陷陛下于不义,因而只于京城四方徘徊。已无其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