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睛,爬起来茫然地看着闯进来的人,眼眶红彤彤,显然哭过。
“还躲在屋里哭?”李凤歧双手抱怀,嗤笑一声。
“我、我没哭……”叶妄脸烧得慌,嗫嚅着反驳,但顶着通红的眼睛,却实在没什么说服。
“没哭你躲在屋里干什么?”李凤歧冷笑道:“我若是你,么现在就回京,将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一顿,然后带着母亲离开国公府另谋生路;么就去战场挣够功勋回去,堂堂正正地提出分家。”
“躲在屋里哭是能叫你过一些,还是能叫叶礼受到惩罚?”
“都不能。”叶妄被他说的无地自容,迷茫的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我明白了。”
见他还不是无救药,李凤歧神色缓和了一些:“现在道怎么选了?”
“我留在北疆,”叶妄朝他深深一揖:“我想加入玄甲军。”
他不甘心就这么回京,然后灰溜溜地带着母亲国公府离开。母亲一生骄傲强,他怎么舍得让她跟着自己的受委屈?
“看来还没哭糊涂。”李凤歧轻嗤一声:“不过我麾下玄甲军都是凭本事进的,你先去姜述手底下待着,别三天都撑不住就哭着鼻子回来。”
“我绝不会给哥和王爷丢脸。”叶妄抹了一脸,神色坚定道。
“明我叫人来领你去军营。今晚先饭吃了。”李凤歧嫌弃道:“你不吃饭就罢了,连累你哥跟着担忧,也吃不。”
叶妄这才注意到,叶云亭就在门口看着。他不意思地垂下头,嗫嚅道:“叫哥担心了。”
“你想明白就。”叶云亭走近,拍了拍他肩膀。接着想起李凤歧曾说过,他手底下的将领中,就姜述训人最狠最下手,目光又不由带了一丝丝怜爱:“今晚休息吧。”
等去了军营,恐怕睡个觉都是奢侈了。
叶妄不明所,点了点头,送他离开后,吃了婢女送来的糕点,便去洗漱休息,准备养足了精神明去军营。
另一头。
李凤歧与叶云亭并肩回了自己屋里。
屋里四角烧着暖炉,暖意融融。李凤歧殷勤地替他将披风解开挂,催促他去沐浴。
叶云亭一脸莫名:“天还没黑。”
“洗完便黑了。”李凤歧揽着他往浴房的方向走,凑在他耳边低低道:“或者我你一起洗……”
“……”叶云亭耳朵有点红,但还是镇定道:“浴桶只能容一个人。”也没有浴池,所永安王想共浴的小心思恐怕落空。
“我明叫人来换。”李凤歧脸色不虞,心想这都督府果然破旧,竟连个些的浴桶都没有。
共浴的小心思被迫作罢,李凤歧只能等叶云亭沐浴后,自己进去。
等他洗漱完出来,头的天色已经黑了。
屋里燃着点点烛火,安神香清淡的气味漂浮在带着暖意的空气中。
叶云亭只穿了一身中衣,站在床边,指着里侧的包裹疑惑道:“这是什么?”怎么还藏在床?
李凤歧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云亭直觉不对,将那包沉甸甸的东西捞出来放在桌,也不多问了,一副就寝休息的模样。
但李凤歧不会让他轻易揭过,这包裹里的东西,就是等着晚用的。他扬起嘴角,拎着包裹走到榻边坐下,笑容里染了旁的意味:“这是我今特意去给你买的。”
他一边说,一边手指翻飞,将那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缓缓拆开。
“我昨晚喝醉了酒糊弄,今晚没喝。”
“……”
他说话间,温热气息喷在叶云亭耳侧,让他白皙的脖颈一点点泛起了红。心里如揣了一只不断蹦跶的兔子,跳得又快又急。
叶云亭攥了攥手指,心想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他又彼此心悦,迟早都有第一回的……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