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字。”
郑涛激动的在桌子底下握着媳妇的手,媳妇被岳家娇宠着长大,心智和小孩子差不多,才会处处和妹妹争,他处处妥协、永远站在媳妇这边,媳妇终于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凑一个好字怎么行,起码凑两个好字。”郑涛豪言壮志,激动万分。被媳妇踢一脚,不觉得有损男人面子,反而觉得非常甜。
郑母和老伴对视,从彼此眼中得出再观望一阵子。儿媳妇生了个孙子,吵着闹着身体变样,不生了,只要她想通,给孙子生个伴,不拘男孩、女孩,他们俩口子再苦点,也给带。
郑涛忍不住打趣妹夫:“谨裕,你也要加把劲,别被我甩的太靠后。”
“桃儿才七个月,你说这些太早了。”吕芳芳佯装羞怒,捶丈夫一拳头,“谨裕,你在供销社上班如何?”
钱谨裕眼睛眯成一条线,眼睛深处无人能看到,道:“还行。”说完钱谨裕低头吃饭,像旁观者一样听着他们谈话。
虽然饭菜不够味,可这是郑家吃的最松快的一顿饭。郑涛和吕芳芳一时兴起去看电影,郑父郑母带着孙子去溜弯,钱谨裕留在家里收拾残局。
俩老口子停下来和人聊天,听街坊说儿媳妇和亲家下班好像为什么事吵架,他们琢磨一下,兴许儿媳妇真的被亲家骂醒了。
郑父背着孙子顺着葱郁的小道往前走,郑母和他说起见钱顺媳妇的事。“女婿没和你说起跟家里起隔阂的事?”
郑父摇头道:“知道护着桃儿,谨裕有些长进,就怕时间长了软了心肠,再观望一段时间。”
“谨裕,你妈嘴碎心不坏,母子哪有隔夜仇,你是小辈,赶紧的…”大家都为人母,知道做母亲的难处,让钱谨裕赶紧道歉。
钱母瘪着嘴巴,见儿子站着一动不动,想说什么,被老姐妹拦下,脸憋得铁青咽下刺话。
“妈…”
钱母梗着脖子,拿眼尾瞥他,只要老三道歉,老三不在家,她有的是手段对付肚子里怀着宝,其实就是粪坑里的臭石头。
钱谨裕闭上眼睛,掩下狠厉的眼神,再次睁开眼睛,嘴角露出苦涩,眸中染上无奈,颤音道:“妈,我让桃儿做两份饭,我让桃儿吃独食,我和家人生分,难道您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你爸妈、你哥嫂有手有脚,不贪你那两口饭。”钱母背着老三,出言讽刺,眼眶却已经红了。
大家看了又一阵心急,试图让钱母正面对着儿子,钱母就是不肯。
“您看,您总是把身边最亲近的人往坏处想,不光伤害到自己,更伤害到关心您的人。妈,您要是把这份心计放在大舅妈身上,我们母子就不会走到这步。”钱谨裕对上众人愤怒地目光,拉着郑桃儿的手,“大舅妈口中夸得天花乱坠的人,我在供销社里看到他买一条白色绣着绢花的丝巾,听同事说买过雪花膏、香胰子…算了,”他自嘲的笑了,“我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任性妄为的人。我上个星期把她从陆家村接回来,的确把妹妹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幸好她听话没有再往陆家村跑,否则你们看到不是她遮面到菜园子,而是双腿全断,爬着去菜园子,满意了吗?我宁愿她成为瘸子、瞎子,养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她和陆家村的人有任何联系!”
郑桃儿吓了一跳,手放在他颤抖的后背上,嘴里叨念着‘不气、不气…’哪还记得生婆婆和村民们的气,安抚暴走的丈夫才重要。
钱谨裕压抑着暴走的情绪,扶着她往佝偻着腰背,满头银丝的小老太太身边走去,沙哑道:“奶…”他嘴唇不断发抖,声线破裂,眉毛下弯,像是在无声的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钱奶奶听说混账孙子办得混账事,老二夫妻舍不得打,她舍得打。
还没出手,孙子的话让她深思。虽然孙子说的隐晦,她哪里听不明白孙子气老二夫妻差点毁了邱芳,二儿媳娘家大嫂介绍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