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申云烟停住,侧身,一副等她说话的模样。
沈肆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插在衣服两边的口袋,温声道?: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不是月亮,你也不是萤火,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加上的枷锁,为自己找的借口。申云烟,你不必去仰望高楼月亮,你只需要低头看看自己,也许在别人眼里,你也是他的光,唯一的,无可替代的光。”
我们总是在看别人,却忘记看看自己,也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身上散发的光芒,已足以照亮他人。
申云烟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握着门把的手也开始用力。
她嘴唇微微蠕动,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寂
寥的背影。
咖啡厅外,魏延从一辆车上下来,看了看时间,将近六点,他迟了将近半个小时。
接到沈肆的电话他自然是惊讶的,毕竟自打成年后两人便没有过?多联系,最多也就是在过年过节聚会的时候会见上一面。
他对沈肆向来都是极为礼貌的,虽然谈不上亲密,但?也是恭敬有加。
所以即使他今天其实并没有时间来赴约,但?也还?是应下了。
他刚下车,天空中就飘起了细雨,很快他的头发上就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像白雾般的雨珠。
他看向紧闭的大门,长腿一抬,走了过?去。
门上的铃铛微微一动,发出叮铃铃清脆的铃声,让人不禁抬眼看去。
现在店里还?有不少的客人,大多都是女性,抬头忽然看见一个西装革履,五官英俊的男人,自然造成不小的轰动。
魏延视线在店里扫了一圈,并没发现沈肆的痕迹,便开始想自己是否看错了店名。
正准备掏出手机走人的时候,余光一扫,与一双眼睛对视。
他动作一顿,瞬间了然。
他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走到那人面前,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双手十指交叉,抵在桌前,似笑非笑?道?:
“真是稀奇,申小姐居然会主动找我,以前我记得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申云烟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心里早已分不清是厌恶还是愤怒。
在过去的两年里,几乎每天她都在尝试从这个人的身边挣脱,可兜兜转转到头来,却又不得不面对他。
“你把我爸送到哪儿去了?”申云烟冷静地问道。
即使所有人都相信她父亲已经被枪毙,她也绝对不信,这个人太过恶劣,信任值在她这里为零。
刚开始她也以为是如此,可反过头回来想想,她不信,她不信魏延真的什么动作都没有。
她父亲一定?还?活着!
魏延却勾了勾唇,把背靠到椅背上,慵懒道?:
“申小姐在说什么?魏某听不懂。”
“我不相信你会毁约,你一定?还?留了第二手。”申云烟笃定?地说道?。
在他身边待了两年,他从来没有失误过?任何事,也从来不会失信,他答应了的,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所以,
他一定?是在说谎,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布的局,她父亲肯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的!
可魏延却是仍旧一副风轻云淡地模样,他笑?道?:
“申小姐着?实想多了,我答应了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我凭什么帮你。”
申云烟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的异样,但?没有。
原本镇定?的心突然慌了起来,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手却不控制地有些发抖。
她声音有些急促道?:
“魏延,你别再演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魏延却忽的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向她逼近,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加深,如同恶魔般几近邪恶地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