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
空中旋转的落叶被风吹向挡风玻璃,那扑面而来的似乎是整个青春年少。
金唯目不转睛盯着玻璃上那一片叶子许久,等到车子停下,才从往事中被抽离出来,回到现实。
外面人不多,今天是周六。
金唯下车转身一瞧,身后是……“览大的礼堂?”
“嗯。”
“竟然,还是当年那个模样。”她想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十七岁那年,“11年来的,十年整。”
大礼堂外观格外朴素,墙上鲜艳的瓷砖早在十年长河里褪了色,教堂顶端的雕龙画凤也已经斑斑驳驳,颜色脱落,全是岁月的痕迹。
司泊徽揽上她的肩,带她进去。
重回故地的感觉太感慨了,金唯不由问他:“你刚刚,怎么车子可以进来呢?我记得览大不对外开放的,当年剧组要来跑路演都是申请很久才同意。”
司泊徽扶她踏上门口的几个台阶。
“校友可以进,我每年都会回来看导师,门卫保安都认识我;其次,司泊徽这三个字,在览市基本上畅行无阻。”
“……”
金唯睨他一眼,意味深长。
司泊徽笑问:“你这什么眼神。”
金唯笑笑,嘀咕:“我傍了个大佬的意思。”
司泊徽去捏她的脸,金唯躲躲闪闪带着细碎笑声随他进了礼堂。
里面空无一人。舞台还是那个舞台,从下往上望去,一排排的座椅向四面如扇形展开。
金唯走到里面的那条通道,爬上台阶想找个位置坐,感受一下当年司泊徽看她路演的视角。
在她的兴趣下,司泊徽发挥脑力,想起了自己彼时落座的位置。
“当时和几个舍友一起坐,他们喜欢坐过道边这一片,我喜欢坐第二个位置。”
“为什么喜欢第二个啊?”
“第一个靠台阶,人多;往里的进去麻烦。”
金唯失笑,“司总这心思,从小深沉。”
她一把就坐在第二个位置上。
司泊徽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优哉游哉地看着她,“起来,我先坐。”
“为什么?我想坐一下嘛。”
司泊徽把手从口袋掏出来,慢条斯理地微微弯下挺直的脊柱,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来。
金唯惊呼,迅速攀上他的脖子。
下一秒又一阵失重感传来,他原地坐下在那第二个位置,接着她被放下来坐怀里。
金唯害羞:“你起来,我自己坐。”
“这不一样第二个位置吗?”他挑眉,“一起坐多好。”
啊啊啊,那个漫不经心夹着笑意的眼神里,可坏了,金唯一头扎入他怀里蹭。
司泊徽被她蹭得心痒又酥软,视线虚虚晃晃地落在前方大舞台。望着正中央的位置,脑海里有明晃晃的一个画面。
十七岁的女孩子,黑长直发,着一袭粉裙,踩着小白鞋,怯生生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仿佛千斤重的麦克风,眼神故作缓慢地流转在主持人与看台上的学生之间门。
好像全世界都在关注她的美貌,只有他注意到她嘴角的微笑在那场近一个小时的宣传里都没有下去过,眨眼时都在保持眼里有笑意,紧张又僵硬。
仿佛只要幕帘一拉,她就会在聚光灯后瘫软在地。
时过境迁,此刻万籁俱寂的礼堂只偶尔飞来几声外面的鸟叫声,静谧怡人,氛围美妙。
金唯沉浸在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的喜悦中,瞧着眼前帅气的一张脸,心里痒痒,盯着那两片薄唇格外想亲。
她悄悄摸摸靠近:“司泊徽。”
“嗯?”
下一秒,忽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金唯身子僵硬,当场石化。
忽然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一片黑影压在了座椅上。
她呼吸紊